彭飛受傷
彭強未能留住哥哥和他一起從事連鎖銷售這個行業,內心雖然失落萬千,為了能讓哥哥回去之後不破壞他邀約的市場。在哥哥即將踏上歸途之前,好言好語陳述厲害,規勸哥哥能守口如瓶。彭飛看著瘦骨如柴又如此癡迷的弟弟,內心一時一陣酸痛,他也想強製性把這個陷入“魔教”的弟弟帶走,考慮如此,弟弟必然反抗,那些“魔教弟子”更不會同意。彭飛抑製著內心複雜的情緒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數了一千塊錢遞給弟弟:“這些錢,你拿著用吧,早點回家。”
“我不用,我在這不用花錢,你留著吧。”彭強用手推了回來。
“那好吧,你們回去吧,去找下趙虹,我在路上買吃的就好了,你們一起回去吧,我這就去車站裏麵了。”彭飛兩手拉著密碼箱示意他們回去,就開始往對麵車站走。彭強、馬小亮去找給彭飛買吃喝的趙虹。
“搶劫了,搶劫了……”對麵馬路傳來一個女孩的呼救聲。彭飛看去距離自己六七米的樣子,兩個帶著頭盔的男子搶了一個粉紅色的女士包,正加速著準備逃跑。彭飛自小憎惡對這種有手有腳卻幹著讓人唾棄的勾當,這兩個家夥的行為激起他心中愛抱打不平的衝動。說時遲,那時快。彭飛一個小跑,手裏丟掉了一個密碼箱,留在手裏的那個大的密碼箱,被彭飛右腿在箱底一拖雙手一提轉了個方向,用力推向那輛摩托車駛來的方向。摩托車前輪被突如其來的密碼箱這麼一擋,車身失去了重心,“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坐在後麵的小個子男子摔在一邊,還好戴著頭盔,但一雙手掌已經在摔倒的瞬間在地上擦破,血流不止;那個開摩托的家夥,空中一個旋轉,腦袋重重的戳在地上,四肢還在動彈,可能是暈過去了……彭飛快步跑到那個小個子男子旁邊撿起被搶的女士包,這時那個被搶的女孩跑了過來,雙手接過失而複得的包,狠狠的握住彭飛的手,不住的說感謝的話。這個女孩叫劉貝貝,21歲,齊臉的頭發,大大的眼睛,並非花容月貌,未開言先帶笑,這笑比那虛空的花容月貌更讓人著迷……我們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來介紹這個在這瞬間改變了彭飛,也改變了她自己一生的女孩。因為這個時候彭飛突然一聲慘叫,左小腿已經被剛剛那個在地上趴著的小個子男子用匕首狠狠的捅了兩下,那小個子男子還在抱著那支腿一刀一刀的捅著……彭飛頓感疼痛難忍,一把推開了劉貝貝,握緊了拳頭狠狠的向那個小個子男子的腦袋上像搗蒜泥一樣一拳一拳的砸著,不,不是腦袋,是頭盔,他的手已經打的流血了,但這痛遠遠不及那刀刺骨的痛,他叫喊著,拳頭不停的向那個頭盔上砸著……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從彭飛血肉裏麵拔出的匕首被一雙緊緊的抓住了,匕首的利刃深深地固定這雙血肉鐵鉗裏,“放手,放手……”這是剛剛被彭飛推開的劉貝貝的聲音,她發瘋似的叫喊著,響亮的聲音,引來了路人圍觀。卻沒有人站出來幫忙,甚至有人邊看邊笑……場景活似魯迅先生文中,一個國人被日本人槍斃,國人麻木不仁的圍觀……靠人不如靠己,劉貝貝雙手鮮血像沒有關緊的自來水管一樣流著,十指連心,痛會讓人失去理智,但她知道她不能放手,那樣會讓這個見義勇為的大哥腿部再次深深地插上一刀,她瘋了,是的,她叫喊著,嘴巴狠狠的咬在小個子男子握著匕首的手腕上,像一條已經饑餓難耐的鱷魚突然捉住一個獵物,拚命地撕咬著……匕首鬆開了,她還在咬著那隻手腕不放……這時,兩個男人的腳也像雨點一樣落在那個小個子男人身上,彭飛已經支持不住了,疼痛、流血讓他開始眩暈,看到是弟弟和馬小亮,是的,還有趙虹,趙虹一再堅持要把買的吃喝的東西送到彭飛手裏,讓他感覺回去的路上都有她的存在。沒想到短短的幾分鍾竟然會出這種意外……趙虹用手卸下那個小個子男人的頭盔,天呀,竟然是那天搶她手機被彭飛教訓的那個黃毛。看著彭飛腿部受傷流下的血,她憤怒地拎著頭盔砸下那個可惡、可恨的家夥,還好她不是男人,不然黃毛小子肯定小命就沒了,一時間拳打腳踢、還有狠狠咬住他的那種嘴巴、又重重地挨了幾頭盔,頓時昏倒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