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萬惡的軍訓(2 / 2)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們也開始習慣軍訓的生活,很苦很累,同時卻也十分充實。像小學完不成做業要被留堂一樣,軍訓也有留下來加時訓練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己經訓練到踢正步,兩隻腿要打得筆直,手隨著身體的動作自然甩出弧度,一步一頓!那種姿式我在看軍事記錄片裏看過,成千上萬人整齊歸一的動作,看起來的確欣心悅目,沒想到學起來卻如此困難!!

做動作時,我總是出錯,手的弧度擺正確了,腳尖就抬不高;腳尖抬高了,手又垂下來。很自然的,下午訓練結束後,我被留了下來,一同留下來的還有何靜,她比我敏更慘,教官反複強調,出左腳時,雙手向左擺,她卻是同手同腳,看起來異常別扭。

轉眼間,*場上便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教官要去看著其他同學用餐,便吩咐道:“你們倆認真練,不許偷懶!”然後跑步向食堂走去,我與何靜一招一式認認真真的練著。我看著何靜原本蒼白的臉上升起異樣的紅暈,開口問道:“何靜,你沒事兒吧?要不先休息一會兒?!”何靜搖頭道:“沒事兒,給教官逮到就完了!”我笑笑說“教官也不至於這麼無情吧”,話還沒說完,右邊的何靜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我忙蹲下,摸了摸何靜的額頭,燙得嚇人。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於是扯開喉嚨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有人暈倒了!!”

一道白色的人影衝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兒?”我抬頭一看,就是那天在*場上遇到的獅子男生,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急切的說道:“我們正練習走正步呢,走著走著她突然就暈倒了!”

他摸了摸何靜的額頭,又掐了掐人中,見她沒有轉醒的跡象,便蹲下,對我說道:“扶她上來,我們得送她去醫務室!”我忙把何靜扶到他背上,何靜失去意識,根本用不上半點力氣。

就這樣,他雙手在後麵固定何靜的腿,我將何靜的上身固定在他背上,匆匆趕往醫務室。醫生替何靜把了把脈,又翻開眼皮看了看瞳孔,最後說道:“她是中暑了,再加氣血不足,血糖過低才會暈倒的,要注意營養的補充!”

醫生替何靜輸了一瓶葡萄糖之後,何靜悠悠轉醒,看到我們,便微微一笑,小聲說道:“謝謝你們了!”我不在意的說道:“甭謝我了,是這位帥哥把你背過來的,瞧他滿頭大汗的,你真該謝謝他。”

何靜轉向他,臉有些微微發紅,輕聲細語的說了句謝謝,我以為獅子男會不耐煩的揮揮手,然後瀟灑離去,沒想到他卻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不客氣!我叫楚言,計算機三班的,你呢?”

楚言問話的時候,雙眼直直的盯著何靜,就好像捕獵的野獸看到中意的獵物一般雙眼放光,何靜禁不住楚言熱切的目光,臉色微紅,答道:“哦,我是審計一班的何靜,這位是我同學蘇敏!”

他當然知道我叫蘇敏,我在心理叫囂著,楚言轉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許多說。我心裏不痛快極了,那天厚著臉皮也沒有問出他叫什麼,今天他倒好,主動自報家門,於是我說道:“你們先聊,我回去跟教官請假。”

整個晚上,我都情緒低落,柳依依湊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兒啊?下午從醫務室回來就見你魂不守舍的,不清楚的人還以為你患相思病了呢,我琢磨著何靜不可能把你的魂給勾走了吧!”

我哭喪著臉,有氣無力的說道:“她是把人的魂給勾走了,不過不是我的,是楚言的!”柳依依不解道:“楚言是誰啊?”我難過的答道:“就是*場上那位籃球帥哥,我暗戀了十多天的獅子男,他就叫楚言!”

柳依依拍了拍我的肩膀:“唉,青春的夢幻總是很容易破滅的,看來人家楚言不喜歡你這種的,你跟何靜性格南轅北轍,就認命吧!”我看了看柳依依明顯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行!我要化悲憤為食欲,我知道你還偷便藏著幾包薯片,快交出來吧!”柳依依立馬護住背包,大叫:“搶人了,土匪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