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對於武器,尤其是槍的向往遠遠高於了方旭對你們的判斷,他以為你們會選擇去救隊長他們,普通人對於槍械有著本能的恐懼,但是你和馬磊顯然不在此列,你們正是叛逆的青春期,有著很奇怪的心思,這年頭,各種影視作品,對於槍的刻畫永遠是那麼熱血和暴力!甚至你從一本小說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話:“沒有接觸過槍械的男人都不配叫作男人!”

“我們去東邊!”你舉著自製的火把,異常興奮的說道。

“不行!”方旭斷然拒絕道,“我們警察帶槍是有嚴格的紀律的,槍支彈藥都是記錄在冊的,如果不是特別危險,或者遭遇其他緊急情況,我們是不會開槍的!”

“這些植物怕火!我們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再說了,救那邊不是救啊!在這樣爭執下去,沒準他們就更危險了!”馬磊將手中的火把遞給了方旭,然後絲毫沒有給方旭反對的機會,直接拉著你向東麵走去了。

“我們被困住了,附近如果有人,趕緊過來支援……”方旭剛想追回你們,卻被對講機裏的話語逼停了腳步,他先是對著死去的同伴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然後舉著火把就往東南方向去了!

……

馬磊和你向著槍聲響起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著,因為你們共用一個火把,加上一路上藤蔓在你們身旁打著轉,所以你們的行進速度並不快,這些藤蔓一旦靠近,就被你們用火把給哄了回去。

身旁的樹木越來越繁密了,到處都是扭動著的藤蔓,你們甚至覺得腳下的草地都是活的。

雖然下午的陽光很溫暖,但是你們依舊感覺後背發寒,尤其是你們前麵親眼目睹了一個大活人的死亡,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你們的精神寄托就在於你們察覺到這些鬼東西怕火,一方麵你們因為害怕,而走的小心翼翼的,一方麵,你們又怕這麼慢,會救不到人。

不過還好,這些藤蔓的攻擊頻率並不高,你們可以很輕鬆的擺脫它們。

……

當你們發現開槍的警察的時候顯然已經晚了,這個警察被一株不知名的花草包住了頭顱,他的身子軟綿綿的半跪著,手中還拿著一把54式手槍,包裹著他頭顱的紅色花束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又美麗。

它的紅色花瓣輕微的顫動著,你們可以看到一種粘稠的黃色粘液,在包裹著警察頭顱的花瓣縫隙中滲露出來,那粘液顯然有著腐蝕的特性,將那可憐警察的脖頸腐蝕的就像破爛的蜂巢,層次感很清晰,警察的脖頸處的血肉詭異的外翻著,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脫落,就像一堆爛肉般掉落在青色的草地上。

你和鄭超發現這個畫麵的時候,警察的頭顱已經被腐蝕掉了,他的身子沒有了花莖的支撐無力的前傾倒下,那株一個成年人般高大的紅色花朵借著反彈力將警察的頭顱甩了出來,好死不死的落在了你們麵前的不遠處,那頭顱沾滿了粘稠的黃色汁液,它們依舊在腐蝕著,詭異的血色氣泡在早已麵目全非、布滿血絲肉條的臉龐上鼓起,然後爆裂,就像你們化學課上做過的劇烈反應物質的實驗畫麵。

頭顱的發絲一縷縷的黏貼在他的頭皮上,他的雙眼已經被腐蝕的成了黑黑的窟窿,鮮血伴雜著黃色的粘液,顯示出了一種詭異的顏色,你和馬磊被嚇慘了,你們呆呆的看著這個駭人的頭顱,隻覺得胃部一陣翻滾,都是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在此期間,那株花的枝葉慢慢的攀上了警察的無頭屍體,順著脖頸的端口,蠕動著穿進了他的血肉裏,它的枝葉有你胳膊般的粗壯,插入屍體的前一刻,飛濺的血漿將這怪花的周圍染得血紅,它的花頭在詭異的閉合,就像含羞草一樣,不過在現在的你和馬磊看來,這鬼東西就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魔花,你甚至將它枝葉顫動所發出的聲響幻聽成了它的詭異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