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奴婢可以作證娘娘從未見過此人,玉鐲,玉鐲也早就遺失了,定是她受人指使來誣陷娘娘的!”跪在一旁之前指證緋月的張錦芯貼身侍婢玉珠道。
“你是她的貼身侍婢,你的話不足信。”宜妃端起茶盞揭開茶蓋拂了拂茶水上漂浮著的茶末淡淡道。
“你說那玉鐲早在幾日前便遺失了,可是我分明記得前日裏還曾見你戴過。”鬱清語氣拉得略顯低落,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難道就因為那日裏我無意在皇上麵前說了你弟弟的不是所以你要這般報複於我?可是,就一件衣服,僅僅一件衣服你又如何才能陷害於我?難道大皇子的水痘並非巧合?”
並非巧合!這一詞出來瞬間在楚琛和眾妃心裏炸開了鍋,很明顯了,利用皇子之病症加之於衣服而後栽贓於蘭妃。若是狠毒一點讓皇子染上的是天花而非水痘那就是一箭雙雕,不過這樣太過鋌而走險所以退而求次,但也不失為一個除去眼中釘的好辦法。聰明,果真是聰明。隻可惜卻是算錯一步,沒想到那丫頭竟是受過蘭妃之恩臨時叛變了。眾人心下默默,各類心態聚雜,臉上卻是一副不可置信夾雜鄙夷的神態。
“水痘?那件衣服就是生過水痘的孩子穿過的。”那跪著的宮女突然說道。“記得當日婕妤娘娘宮中的玉珠來找奴婢讓奴婢在宮外帶一件正在出水痘的孩子穿過的衣服進來,說是婕妤娘娘求得一生子秘方必須要用到出水痘孩子穿過的衣服這樣才能多子多福。奴婢當時猶豫,自從上次毒蛇之事後進出皇宮都查得非常嚴格了,但是玉珠告訴奴婢這些都是小事,若是將衣服帶進來時被發現了隻管報出蘭妃娘娘的名號便是,娘娘如今正值盛寵宮人們是不敢多問免得得罪了的。想到婕妤娘娘能將這般隱秘的事情告訴奴婢定是信任奴婢的,而奴婢也想某一個好出路,所以就答應了。”
她微微抬頭看了眼鬱清,又俯身繼續道:“後來,後來她們拿到了衣服就賞了奴婢這個鐲子,說若是以後有人問起此衣何來,便……便說是蘭妃娘娘命奴婢帶進宮的。奴婢不肯答應,但是婕妤娘娘說衣服是奴婢帶進來的,若是不按她說的做就是死路一條。奴婢當時害怕就應了下來,可是想起蘭妃娘娘對奴婢的恩德,奴婢,奴婢真是做不出那等事來。奴婢知道婕妤娘娘那麼多事肯定是活不下來的,既然怎樣都是死路一條,奴婢還不如將真相始末說出來也算是還了蘭妃娘娘的恩德了!”
此話說得鏗鏘有力視死如歸的,讓在座眾人都不忍對這個小宮女刮目相看了。鬱清嘴角扯出了淺淺的弧度,好似對此宮女的作為十分感動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