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既然本宮不能盛寵太久,那本宮就更見不得那些即將要受寵而又未曾受寵之人。趙謙,這私下議論高位品嬪妃該論以何罪?”
“回娘娘,此乃大不敬,應以戒尺掌嘴二十。”趙謙弓腰快步上前,語氣恭敬卻又十分洪亮的道。
兩人嚇得麵無人色,“撲通”跪了下來。
“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
“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饒命?嗬嗬……笑話!本宮可要不了你們的命。”宜妃伸手撫了撫嘴唇,淡淡道:“打吧……”
趙謙領命,立馬從腰間抽出戒尺,笑得十分陰寒。這些眼得比天高的女人最瞧不起的就是他們閹人了,處處刁難奚落,如今落到他手上他自然是不會手軟。
鬱清見他變戲法似得從腰間取出戒尺,心想難道太監們無論去哪兒都攜帶著戒尺嗎?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各宮主管太監都是人手必備一把戒尺的,用來監督或處罰偷懶或做錯事的下屬。
兩人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趙謙,隻覺得後背越來越涼,眼前一片昏暗。不能!決不能被打!二十下,即便不留疤,養好了想要再得寵就難了,早就被忘在人堆裏了。
“娘娘,臣妾知錯了,臣妾愚笨,臣妾自己掌嘴,自己掌嘴……”
“是……娘娘寬宏大量,不予臣妾計較,臣妾也自己掌嘴……”
“啪啪啪啪……”說著,兩人都心疼的將手狠狠的拍在自己嬌嫩的臉上。
“這……”趙謙不確定的看了眼自己娘娘。隻見宜妃一個挑眉,當下便明白了意思。轉而對著正在拍臉的兩人陰狠狠的道:“就不勞兩位主子親自動手了,由奴才來為兩位主子分憂。”說罷他手一揮,急忙就上來兩名小太監架住其中一名女子。
他狠手一落,隻聽“啪”的一聲,淒厲的叫聲破響雲際。伴著“啪啪”一聲聲皮開肉綻的聲音嚎叫聲越來越低直至痛得徹底昏死過去,而旁邊那人早已被那血肉模糊的臉嚇得昏死過去。後方那些之前不停求饒的侍女太監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呆愣在一旁。
鬱清嚇得有些呼吸不暢,她還從未見過如此血腥如此震撼的一幕,手裏握著的手絹早已被冷汗浸濕,緊緊掐著自己的虎口讓自己自己鎮定下來,麵上神色卻不見任何波動。再看宜妃隻是拿著手絹輕掩著鼻子,顯得有些厭惡,好似汙了好景色一般。
鬱清心下駭然,這後宮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自己以前還天真的將此比作商場,認為皆為利來皆為利往。這可比商場上凶險多了!
“弄醒她。”她仍舊那般淡然,如同在說“吃飯吧”那樣平常。真是一個狠女人!
趙謙領命,“啪”的一戒尺重重落下,拍在那個被嚇昏過去的女子臉上,那凝脂般的嬌嫩肌膚上立馬腫起來一道二指粗的鮮豔紅痕,觸目驚心。那女子昏迷中痛得一陣痙攣醒了過來,還未鏈接起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不給反應的又是一頓戒尺落下,嚇得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又昏了過去。
啪啪啪啪……
“嚇著妹妹了吧?”宜妃轉臉笑得亦如從前那般明豔。
鬱清木訥搖頭,心下對她已是避如蛇蠍。什麼第一感覺喜歡好印象欣賞通通都化為了烏有。
“嗬嗬,瞧妹妹定是嚇到了。”宜妃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我這人啊最是見不得別人說我不好了,在碧落閣時就聽她們說這兒說那兒。本著心情好也就不跟她們計較了,可哪隻又讓我遇見了。嗬嗬……”
“在這裏,你不對別人狠,有的是人對你狠。”
她說得輕鬆,可鬱清總覺得她不如表麵這般泰然。也對,在這裏誰又能過得真正舒坦呢?這樣一想倒又不覺得她有多麼狠毒了,隻不過先拔草而已。自己以後不也要爭麼,難保不會跟她走同樣的路,人為了生存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向宜妃笑著點點頭,鬱清便起駕離開了。走在路上她還在想宜妃當著她的麵教訓人是什麼意思,是試探是示威還是僅僅想告訴她宮內險惡自己應當做得比別人更狠才能保護自己?
不過不管怎樣,以後都得小心為上,既知其凶何懼其險?
“她倒是能沉得住性兒……”宜妃望著鬱清消失的地方緩緩的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