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就應該在地下長眠。
“想辦法引開他們。”烈陽國國主吩咐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有些擔憂,但見烈陽國主堅持,隻能在心底歎口氣。
就在他們準備引開守衛上山的時候,雲夢台山頂突然發出耀眼的紅光。
紅光從空掠過,轉眼的功夫,便將整個都城籠罩。
交織在空的紅光,宛如一張大網。
“國主。”中年男人急急的跑過來:“這情況不對啊,我們是不是……”
他們現在也在這個範圍裏。
這光有什麼用?
烈陽國主:“上山。”
中年男人:“國主!”
烈陽國主無聲的看他一眼。
中年男人拗不過的烈陽國主,可當他們到山腳的時候,之前還守在雲夢台四周的守衛,此時竟然一個都不見了。
“國主,這太奇怪了,咱們不能上去。”
烈陽國主有些遲疑,可他不上去,玩意曾經的德王真的回來了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讓他將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拱手相讓?
不……
他做不到。
即便這個人曾經是自己的先祖。
他也沒有這麼大方。
-
山頂。
琉璃棺被托到半空,底部連接的根莖已經全部被斬斷。
琉璃棺裏不時發出一聲聲響,似乎是裏麵的東西,知道自己要被毀掉,不甘心的撞擊琉璃棺。
月戈站在明殊後麵,手裏捧著半杯血。
月戈神情有些難看,端著杯子的手微微發抖。
他不喜歡鮮血,可此時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受控製,這血的味道,似乎很誘人。
“要喝一口嗎?”明殊突然轉頭,笑眯眯的盯著他。
月戈:“……”
誰敢喝啊!
月戈深呼吸,再深呼吸,繼續深呼吸……
“尊主笑。”
明殊收回視線,等著空的紅光徹底完成,她接過月戈手裏的杯子,走向琉璃棺。
琉璃棺晃動的更厲害。
明殊將那杯血放在琉璃棺下方,退出一段距離,晃動的琉璃棺緩慢的下落。
棺材裏麵的女子已經坐了起來,她麵部上的皮膚脫落了不少,此時看上去更顯得猙獰惡心。
女子手在琉璃棺邊緣撓動,不時用身體撞擊。
明殊視線落到她肚子上:“你不該出生。”
“我不該出生?”肚子裏突然響起稚嫩的聲音:“你憑什麼決定我該不該出生!”
“憑我比你厲害。”明殊並不意外,它在那肚子裏養了那麼長時間,不會話才奇怪。
“……”
這話讓肚子裏的東西一時間沒法接。
你厲害了不起哦!
那稚嫩的聲音又起:“你想殺了我?”
“你占據玄紫大陸靈脈這麼長時間,害得整個大陸式微,難道不該殺了你?”
“這又不是我能選擇的,你憑什麼怪我!”
明殊認同:“對,你父親的錯,所以要怪就怪你父親,下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找他算賬,太沒人性了。”
已經擁有德王記憶,並將自己當成德王,裝成懵懂無知的魔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