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等人垂著頭,不敢看太皇太後。
他們的命,現在握在明殊手裏。
“神月姑娘?”
“把他們都綁起來,文官和武官分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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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燈火搖曳,殿外大雪紛飛,雪落的簌簌聲,隱隱約約的傳來。
明殊坐在殿內的台階上,手裏拿著幾枚虎符,底下跪了一地的人,此時各自瑟瑟發抖。
坐在他們麵前的人,哪裏是個女子。
就是個修羅。
直到亮,明殊起身,讓林公公給這群人再次用了藥,確定他們三都恢複不過來。
一群人在殿內大眼瞪眼,太皇太後讓他們想辦法,結果沒一個人有辦法。
他們也試著讓隱衛暗衛刺殺,然而還沒近身,就被她解決了。
他們完全沒有勝算。
“她把我們綁在這裏做什麼?”
“不會是想殺了我們吧?”
“要想殺我們,為什麼不早點動手,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
“虎符都被她拿走了……”
臨近中午,殿門被太監們推開,明黃的顏色躍進眾人視線中。
看著進來的人,朝臣一度蒙圈。
這……
不是失蹤的皇帝嗎?
怎麼會在這裏?
皇帝自然沒死。
他是藺決的生父,明殊怎麼可能把他給哢嚓了。
不過是讓冬十離開的時候,順便帶出去軟禁起來了。
現在這個局麵,他這個正經的皇帝來處理最適合不過。
皇帝軟弱無能,不代表他心中沒有恨。
對太後,對這些奸臣,他比誰都恨。
可他沒有能力。
聽聞那一日,整個殿內被血汙侵染,太皇太後沒有死,被軟禁了起來。
一道接一道的聖旨送出宮。
禁軍帶著調動三軍的虎符,將太後一黨,悉數打入地牢。
這一切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特別是太後一黨。
不就是去參加個宴會嗎?
怎麼第二,就全部被打入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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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京城不遠的城鎮。
謝安正和人事,忽有一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謝安大人,謝安大人,陛下回宮了!”
“陛下?”那個皇帝不是一直在宮裏嗎?幾秒鍾後,謝安才反應過來:“陛下沒事?”
“沒事,陛下沒事。”報信的人滿臉的慶幸:“而且陛下已經拿下太後一黨。”
“什麼?”
謝安震驚不已。
難道皇帝陛下才是隱藏最深的?
謝安趕緊去給藺決彙報。
剛踏出房門,便見遠處有一支隊伍疾奔而來。
另一邊,藺決聽見聲音,正好打開門出來。
那支隊伍停在樓下,悉數下馬行禮。
“拜見太子殿下。”
四周的百姓早就被這群人給嚇得躲了起來,此時震耳欲聾的聲音,又讓他們好奇的探出頭偷看。
大雪不知何時停了,銀裝素裹的世界,突然出現一抹亮麗的顏色。
藺決猛地握緊欄杆,下一秒他大步從謝安身邊過去,下樓。
站在門口,視線循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女子漫步而來,麵含淺笑,整個世界的冰雪,仿佛都能在她的微笑下融化。
藺決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深邃漆黑的瞳孔,映著白茫茫的雪,可他專注的,隻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