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怪你。”
“……”我又不是專門保護他的！！
他自己要跑，怎麼怪我！
明殊手指戳著它，“要你有什麼用，笨死了。”
“……”
獸鼓著腮幫子，抱住明殊手指。
明殊又戳兩下，獸都氣鼓鼓的，它沒錯，都是兩腳獸的錯！誰讓他跑的！鏟屎的對他那麼好！！
不知好歹！
明殊揉兩把獸，回到書房，打開泳池的監控。
少年是趁獸對付別人的時候，從另一邊跑的。
“跑得還挺快。”
明殊覺得自己還是出去找找比較好，軍方的人指不定還在抓他。
就算軍方的人不抓他了，一條人魚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明殊順著他跑的方向去找。
此時夜色漸濃，別墅區四周安靜。
走到岔路，明殊有點茫然，這特麼的往哪邊找？
明殊晃晃獸。
獸軟綿綿的癱在她手心裏，別晃了別晃了，要死了要死了！！
“快聞聞，哪邊？”
“我又不是狗！”獸炸毛。
“行行行，不是，快聞聞。”
“……”都了它不是狗！狗才用聞的好嗎！！
獸爪子往一個方向指。
明殊抬腳往那邊指，獸突然又換個方向。
明殊：“……”
玩我呢！
明殊一巴掌拍下去，整個獸都拍扁在她手心裏。
“到底哪邊？”
“那邊那邊！！”獸從明殊手裏跳下去，“再見鏟屎的！”
明殊：“……”
明殊在它跳起來的時候，一把將它撈回來，往兜裏一揣，朝它指的方向追過去。
鏟屎的你混蛋！
你放開我！
我要換個鏟屎官！！
啊啊！你虐待動物！
這是往水邊去的路……
內陸沒有海，但是有一條可以通往大海的河。
妖精想回海裏去？
越往前越偏僻，再往前隱約可見河麵。
砰！
槍聲從河岸邊傳來，明殊心頭一跳，朝著聲源那邊衝過去。
荒蕪的河堤，那一聲槍響像是她的幻覺。
荒草沒過膝蓋，明殊走到最邊緣，她往河裏看一眼，水流湍急，下麵什麼都看不清。
獸身上的光照著四周，明殊餘光掃過，前方的荒草上，有暗沉的血跡。
血跡往前方蔓延，荒草有被壓過的痕跡。
明殊順著痕跡，又追出將近半公裏的距離。
明殊隱約看見前麵有光，還有幾個人影晃動，明殊滅掉獸身上的光，悄無聲息的靠過去。
靠得近了，明殊就看清那光亮是什麼……亮的刺眼的。
少年被逼到邊緣，站在那裏搖搖欲墜。
“交出寶盒，我放你一條生路。”
先生！
很好！
又跟我的妖精作對！
“你會毀了人魚族。”少年聲音帶著憤怒，“人類沒一個好東西，你和他們為伍，不會有好下場。”
明殊這才看見，先生被荒草掩蓋的地方，隱約有碎光閃現。
竟然也是條魚？
內訌嗎？
寶盒又是啥？能吃嗎？
先生低笑一聲，似對少年的話，感到好笑。
“這就不用你擔心，把寶盒給我！”
“不可能！”少年繼續往後，一字一句的道：“我絕對不會將寶盒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