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本想抓他,男人側身落了空,反而抓住長耳兔的耳朵。
玩偶從男人懷中滑出。
那人見自己抓了沒用的東西,心底雖然奇怪這玩意竟然抱個玩偶,但也沒多想,直接扔了。
玩偶在夜色裏劃過一道弧線。
就在他扔掉玩偶的瞬間,他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恐懼。
四周的溫度降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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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彎腰將玩偶撿起來,拍了拍玩偶身上的塵土,以抱劍的姿勢抱好,邁步走向黑暗中。
他身後,兩人躺在地上,眸子瞪得老大。
手機屏幕光忽的亮起。
閃爍好幾下後,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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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後。
一群人趕到現場,看到躺在地上的弟子,皆是一驚,但似乎又想預料中的情況。
其中一人上前查看兩人的情況。
“怎麼樣?”有人問。
給弟子把脈的人搖頭,氣還有氣,但修為……怕是廢了。
氣氛頓時沉重起來。
好端端的兩個人,廢就廢了。
“他們真的遇見了那個東西?”這附近並沒有奇怪的氣息,甚至連一點陰氣都沒出現。
“那有人拍到過他正麵,應該不會認錯。”
“上次我們和他遇見……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哎……”
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立即讓他們不要衝動,然而這兩個弟子並沒有看見。
“尋漪手上那把劍……”有人出聲:“真的可以對付他?”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
不管能不能對付他,現在尋漪根本不交出那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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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到無量山上,窗戶關上了,他繞著房間走一圈,伸出手試著推了推,沒推動。
他薄唇微抿,手指微微用力,窗戶哢嚓一聲,直接碎裂。
他跳進窗戶,徑直走向床榻。
明殊已經坐了起來,整張臉都隱在陰暗裏。
距離床邊半米遠的地方,男人頓住。
“還。”
還了。
明殊躺回去,“你再打擾我睡覺,我弄死你。”
男人:“……”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目光望著床榻的方向。
床上的女生突然動了下,她抬起頭:“你叫什麼?”
“……”
死寂。
房間裏仿佛沒有活物。
最終是男人敗下陣。
他聲音清冽:“度欽。”
杜清?杜卿?
哪個字啊?
顯然度欽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明殊躺回床上,看著蚊帳,琢磨一會兒,困意襲來,衝著度欽聲的嘀咕一句,“你別亂來啊。”
床上的人,呼吸漸漸平緩下來。
度欽打量她,目光在她四周巡視一圈,又放在整個房間。
她會把劍放在哪裏?
整個房間簡陋,除了一張床,就隻有她之前躺的搖椅,一眼就能看完,根本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度欽收回視線,手指捏了捏玩偶。
她為什麼能放心的睡過去?
不怕自己對她下手嗎?
然而度欽在心底自問,他會對她動手嗎?
答案是不會。
他下不去手。
甚至不舍得傷她一下。
他鬆開玩偶,攤開自己的手掌。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