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歌走到自己房間,明殊還跟著他。
“舒然姐,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怕你碰瓷。”
“……”
“我沒事。”
明殊瞄他的腰,暗沉的顏色,比剛才滲透得更多。
宣歌沉默幾秒,推開門進去。
別墅裏的房間,明殊都看過,這個房間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好像沒有住過人一般。
宣歌脫掉風衣,露出裏麵黑色的襯衣。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明殊:“麻煩舒然姐了。”
明殊:“???”
你還不客氣了!?
宣歌坐下,掀開衣擺,那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的,皮肉外翻,往外滲著血。
明殊打開盒子,裏麵有消毒酒精,和簡單的醫用工具。
“我為什麼要救你?”
“我死在這裏,不是要給你添麻煩嗎?”宣歌拿明殊之前的話堵她。
明殊看著他傷口,蹲下身子,給他處理。
酒精擦拭傷口,宣歌依然麵不改色。
明殊看他好幾眼,他望著虛空,似乎感覺不到疼。
“你們工作都這麼危險?”
宣歌視線低垂,落在明殊白皙的側臉上。
“還好,一般不會出現今這樣的情況。”
明殊嗬嗬一聲:“這是你學藝不精,實力不行。”
宣歌:“……”
他抿了下有些幹的唇:“你不害怕?”
他的職業,他做的事,到現在他帶傷出現在她麵前,她都不害怕嗎?
正常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我怕死了。”
宣歌可沒從她臉上,看到任何害怕之色。
真是個奇怪的人。
明殊扔掉手裏染血的酒精海綿,上好藥,開始纏紗布。
紗布繞過他的腰間,明殊需要貼很近,才能夠到。
明殊繞了好幾圈。
最後打個結。
“我告訴你……”
明殊聲音一頓,朝著窗外看去。
宣歌也跟著看過去,窗簾拉著,看不到什麼。
幾乎是同時,明殊將宣歌撲倒,兩人倒在地毯上,子彈穿過玻璃和窗簾,從他們頭頂射過去。
宣歌聽見身上的姑娘道:“你和那個蘇棄,是不是災星,我家玻璃很貴的!”
宣歌沉默幾秒,拉著她胳膊,將她從身上扯到旁邊。
他摸出槍,吩咐她:“躲好。”
他話音剛落,又是一扇玻璃碎裂的聲音。
子彈打在宣歌前麵的沙發上。
“外麵的人有透視眼?”明殊蹲在後麵。
“差不多吧。”宣歌拉著她退到後麵:“你的保鏢聽見聲音應該上來了,一會兒你往外麵跑。”
明殊沒吭聲,宣歌隻當她答應了。
他鬆開手,迅速靠近窗戶。
許是知道自己怎麼躲都沒用,索性直接拉開窗簾。
沒了窗簾,明殊也能看見外麵。
明殊看著隔這裏有些距離的一棵大樹上,明晃晃的,要多顯眼就有多顯眼。
簡直就是黑夜裏的指路明燈。
明殊再次感覺到啟塔的惡意,這讓她怎麼保持嚴肅,分分鍾笑場啊喂!
明殊看宣歌一眼,溜到房門,離開房間。
保鏢正跑到樓梯。
“姐,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