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先生,喬綺呢?”封蘅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電話那段傳過來。
“我還想問你呢!”鬱驚輕嗬了一聲:“你連自家媳婦兒都看不好,老讓她往我媳婦兒這裏跑什麼?”
“……”對於惡人先告狀的鬱驚,封蘅忍住了怒火,但沒忍住諷刺:“鬱先生,每次找我家憐的,怕是喬綺吧!”
“不可能!”
“……”
電話裏靜了幾秒,封蘅道:“所以,她們兩個去哪裏了?”
“我要是知道,還聽你講廢話。”
“……”
兩個男人隔空無言。
此時被明殊拉出來野炊的阮憐,正和明殊聊得不亦樂乎,哪裏記得什麼封蘅。
“綺姐,嚐嚐這個,新口味……好吃嗎?”
明殊豎大拇指。
阮憐像是得到鼓舞:“我就嘛,明明好吃,封蘅老不好吃,你他是不是味覺有毛病?”
“憑實力單身。”
“哈哈哈……”
阮憐投喂好明殊,兩人躺在草坪上,陽光照在身上非常舒服。
“綺姐……封蘅跟我求婚了。”
“嗯。”明殊還在回味。
“我有點怕。”阮憐道:“他媽媽一直不同意我們交往,現在鬧得僵,要是知道封蘅給我求婚,我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明殊抬手,手背蓋在眼睛上:“你又不和他媽過。”
阮憐側頭看著明殊:“沒有得到家人祝福的婚姻,不會幸福的。”
“那你喜歡封蘅嗎?”
阮憐靜了幾秒。
“我愛他。”
“愛?”明殊放下手,瞳孔裏映著藍白雲,她動了動唇瓣:“愛是什麼?”
那聲音裏似迷茫,又似在問詢什麼。
阮憐翻個身,雙手撐著腦袋:“你不愛鬱先生嗎?”
“誰知道呢……”
阮憐眨巴下眼:“可是你很在乎鬱先生啊,你會擔心他冷不冷,累不累,會照顧他,怕他受委屈,受傷害,那就愛啊。”
“我和他之間,隔著很多東西……”明殊捏著一根草,放在眼前,草葉緩慢旋轉。
“我知道的,僅僅是他的名字而已。”
阮憐似乎聽見很輕的呢喃,又似乎沒有。
阮憐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有些話在不知情況的時候出來,也許並不會有安慰的效果。
她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看明殊:“綺姐能接受失去鬱先生嗎?”
明殊手指一頓,草葉停止旋轉,葉尖朝下,清風拂過,微微晃動。
她手指一鬆,草葉晃晃悠悠的落在草地上:“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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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坐在別墅台階上,旁邊放著一袋零食,難得她隻是看著,沒有動手。
鬱驚從外麵進來:“媳婦兒。”
明殊仰頭看他,夕陽的餘暉籠罩在鬱驚身上,仿若鍍上一層淡淡的暖光。
她伸出手:“鬱驚,抱抱。”
剛想發火的鬱驚,表情微微一斂,看到她那軟軟的樣子,任何怒火都沒了。
她犯規啊!!
鬱驚彎腰抱住明殊。
最後一縷夕陽餘暉落下,整個地都開始暗沉,深藍色的幕下,相擁的兩人似乎隻剩下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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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和鬱驚半年後結婚,婚禮和阮憐他們一起辦的,辦婚禮當有點雞飛狗跳,兩個新娘差點不見了。
雖然最後有驚無險,但是鬱驚和封蘅默契的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湊在一堆。
當然,這隻是他們的妄想。
鬱驚封蘅的日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