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不知道自己此離孔雀部落的山穀有多遠,但是應該很遠很遠……
邊已經泛起微光。
她看見從地平線走來的人。
然後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倒了下去。
明殊慢慢的走過去,蹲下身子瞧他。
雲荒不需要呼吸,他隻是麵無表情的趴在地上,見明殊來了,也沒什麼變化。
“跑這麼遠,挺厲害的。”明殊將人拽起來,沒好氣的問:“哪兒受傷了?”
雲荒冰冷的臉頰貼著柔軟的胸口。
“沒……”
雲荒身上雖然髒兮兮的,但確實沒看到有受傷的地方。
就像是上次,他畫完獸神圖之後,出現力竭的情況。
“在前麵……快抓住他!!”
腳步聲和怒吼聲從地平線響起,仿佛驚醒幕,光大亮。
雲荒突然推她:“走……”
明殊扶著他站起來,望向地平線的方向。影影綽綽的獸人疾奔而來,迅速將他們圍起來。
“怎麼招惹他們了。”明殊輕聲問。
雲荒推她的動作,慢慢變成握著她手腕,冰冰涼涼的觸感,並不刺骨。
“還有同夥,殺我族人!褻瀆獸神!”獸人很快為明殊解惑:“抓住他們,給獸神謝罪!”
明殊:“……”
跑這麼遠殺人,可以的啊!
-
雲荒圈著明殊脖子,腦袋擱在她肩膀上,他被明殊背著。
身後是躺成一地的獸人。
她很厲害……
明殊微微側目,對上雲荒的視線,她扯了下嘴角:“下次再搞事情,我可不會來找你。”
雲荒麵無表情的問:“為什麼?”
“……”你托馬的不反思,竟然問朕為什麼?
這是你該拿的台詞嗎?
“我很閑嗎?整跑來找你,我跟你過什麼?”明殊微笑:“離開山穀,我就打斷你的腿,記得嗎?”
雲荒約莫是想起來了。
他慢慢的道:“會長的。”
明殊:“???”
什麼會長的?
膽子嗎?
仗著自己失憶,當真是為所欲為了是吧?
明殊很想將他扔在這裏自生自滅。
明殊正想考慮要不要扔掉他,臉頰上突然一涼,柔軟如棉花的吻落在她臉頰上。
雲荒親完微微挪開。
明殊忍不住問:“親我幹嘛?”
雲荒誠實的回答:“不知道。”
就是想,所以就那麼做了。
他看到過,雄性獸人這麼做,雌性獸人會很笑,他們那是開心,所以她應該會開心吧?
明殊大約是明白雲荒這次的人設是個什麼鬼。
他似乎……沒有情緒,任何情緒都沒有。
明殊將他放下來,雲荒腳有些發軟,下意識的勾著明殊脖子,穩住自己的身體。
他做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的姿勢曖昧,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
明殊捏著他下巴親過去,雲荒隻是被動的承受。
如她所想,他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依然是一片死寂。
明殊輕啄兩下,捧著他的臉歎息:“你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想到那個作作地,一不氣她的妖精,就十分頭疼。
雲荒歪了歪頭:“什麼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