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荒倒不是傻,他智商很正常,隻是有點……不近人情。
字麵意思。
他不喜歡和獸人接觸,也不喜歡抬頭看人,更不喜歡話。
大部分時候都是低著頭,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裏。
也不需要吃飯和睡覺,簡直跟成精了似的。
一個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人,還能活蹦亂跳,估計也是成精了。
明殊將雲荒帶回來,外麵早就翻地覆。
什麼巫靈降世,殺害獸人,褻瀆獸神……
巫靈不除,獸族不寧。
孔雀部落的族人們擔心不已,首領身邊那個和他們不一樣的雄性,就是最近殺害獸人的凶手?
褻瀆獸神,是要遭報應的。
不過想想……
他們首領還有個巫靈的頭銜,他們又冷靜不少。
最初是屈服的明殊的武力值,但是最近他們心底漸漸開始接受這位新首領。
自從她當首領,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別的部落騷擾,更不用擔心食物。
所以外麵鬧得沸沸揚揚,山穀卻是一片祥和。
明殊躺在草坪上曬太陽,雲荒跟柱子似的站在一旁,低著頭一動不動。
“坐下來。”明殊叫他。
雲荒到這裏三,除了那晚上,之後幾乎沒怎麼和她過話。
明殊懟他都沒反應,這就沒勁了,一個人她懟不起來。
雲荒不動,明殊伸手拉他。
雲荒身子晃了下,直接被明殊拉了下去,且摔在明殊懷裏。
雲荒身體總是軟綿綿的,一團冷冰冰的棉花,夏抱著肯定舒服。
明殊思緒亂飛,也沒注意到他們此時姿勢有點曖昧。
片刻後,明殊發現雲荒趴在自己身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鎖骨的位置。
“看什麼?”
雲荒伸手點了點鎖骨,冷冰冰的觸感,通過皮膚蔓延開。
明殊握住他的手:“跟我話。”
雲荒掙紮一下,沒掙開,他抿唇:“……什麼?”
估計要盼他出什麼來不現實,明殊索性最直接問:“你從什麼地方來的?”
雲荒麵無表情,應該是在思考。
“……山上。”
“什麼山?”
“獸……獸神山。”雲荒慢慢的回答。
“……”不會真的是獸神吧?
這要是獸神,那獸人也太慘了吧,信奉的獸神是個傻子,還不如信奉朕呢。
“你的名字誰給你取的?”
這個問題似乎很簡單,雲荒從衣領裏拽出不知什麼材質的紅繩,紅繩上吊著二指寬的木牌,上麵刻著雲荒二字。
木牌上的紋路和雲荒額角的紋路一樣。
雲荒確定明殊看完,又一絲不苟的將木牌塞回去。
明殊失笑,伸手撫摸他額角的紋路,不管怎麼樣,都是她的妖精啊。
雲荒受驚,猛地完後一縮,慌張的拿手擋臉。
明殊將人拽回來:“怎麼了?”
雲荒埋著頭:“……醜。”
“誰跟你的。”明殊掰開他的手。
雲荒沒辦法用手擋,下意識的將臉埋進明殊懷裏。
明殊:“……”
明殊捏著他下巴,迫使他抬頭,她指尖挑開擋住額角的碎發,端詳片刻:“是挺醜的。”
聞言雲荒不見任何起伏的眸子,閃過一絲難堪。
不過他並不懂那是什麼情緒,隻是覺得不太好受,比別的獸人他醜,更難以接受。
柔軟的唇貼著他額角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