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一根頭發沒少。
可是北棠……
明殊在車子上翻了翻，後座隻有一些零食。醫藥箱在前麵，可前麵已經被壓得完全看不見，隻能隱約看見一抹血色。
明殊從來不在獸空間備藥品，因為她不需要。
明殊先想辦法將連著北棠身上的鋼筋弄斷，然後心的讓他靠著自己，不敢挪動半分。
明殊沉默的找出手機，可能因為爆炸，附近一點信號都沒有。
她將短信編輯好，交給獸，“找個有信號的地方發出去。”
警方辦事速度太慢，顧忌太多，隻有阿森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救他們出去。
獸似乎想什麼，但最後叼著手機從縫隙間鑽了出去，它一走，四周就暗了下來。
偶爾還能聽見上麵傳來的爆炸聲。
她也能聽到鋼筋壓著車頂，往下沉的聲音。
明殊手指微動，指尖發出和獸身上同樣的光，在車頂和四周畫了幾個複雜的符號，光芒隱進車身，當鋼筋水泥下沉的時候，車子便再也沒有任何變化，十分穩固。
“枝……”
明殊垂眸看向懷中的人，“別話。”
北棠臉色煞白，唇瓣張了好幾下，聲音細若蚊蠅，“你……沒事吧？”
他不擔心自己怎麼了，他怕她出事。
“沒事，我沒事。你別講話，阿森很快就來了。”
“沒事……就好。”北棠試著握住明殊的手，明殊緊緊的反握回去。
北棠聲音越來越弱，明殊需要貼近他才能聽見，“枝，能不能親親我？”
明殊保持那個姿勢三秒，扭頭吻住他，他嘴裏有淡淡的血腥氣，明殊一點一點的幫他清理掉，換成她的氣息。
北棠回應得有些遲緩。
“枝，你喜歡我……”
後麵的話消失在北棠嗓子眼裏。
北棠隻清醒了這麼一會兒，再次陷入昏迷。
良久安靜的車廂裏響起聲音。
“……嗯。”
縹緲又虛幻，仿佛幻覺。
獸沒一會兒回來，消息已經發出去了。但是救援何時能來，誰也不知道。
明殊給北棠止了血，可她不敢動他，他必須盡快送去醫院。
獸蹲在明殊旁邊，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她手心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北棠的身體開始發冷，明殊將後麵的毯子拽出來蓋住他。
鏟屎的，上麵的救援受到阻撓，是下麵有然氣管，貿然動，會再次爆炸。
獸將上麵的消息傳下來。
明殊聽完也隻是沉默的坐著，良久她從後麵拽過零食，快速的解決掉那一袋零食。
獸隻是看著她，沒有上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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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醫生……”
滿身汙垢的女孩衝進醫院，她懷裏還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這組合著實怪異，大廳的病人紛紛看向她。
護士跑上前，看了一眼，“擔架，快送急救室，叫周醫生。”
很快就有人推著擔架過來，護士幫著將人放在擔架上，推著擔架往急救室狂奔而去。
明殊站在原地，她臉色發白，眼前有些旋地轉，可她不能倒。
她踉蹌的走到前台，搶過護士正在接的電話。
“誒你……”
明殊勉強笑笑，“我打個電話。”
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