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歸罕見的沒帶他那群丫鬟侍衛，帶著明殊順著穿鎮而過的河邊走。
河邊不少人在放河燈，河麵飄著如星火的河燈，整個河麵燈火輝煌，熠熠生輝。
明殊望著河麵，思緒似有些飄遠。
獸從明殊袖子裏冒出個腦袋，它歪了歪腦袋，伸出爪子拍了拍明殊。
“心。”
嬉鬧的孩童跌跌撞撞的跑過去，程歸將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防止她被撞到。
“柳姑娘在想什麼？”
明殊眸子一轉，眼底那點莫名的情緒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將獸塞回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明殊不想走了，補充體力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消耗速度。
“我之前不是了？”程歸道：“陪我走走，不做什麼。”
“有什麼好走的？”看來看去都一個樣，還不如找個地方吃東西。
“柳姑娘不覺得如此良辰美景，很適合約會？”
直男殊搖頭，“不覺得。”
有美食的世界才是良辰美景。
當然程歸不會懂。
他此時隻想掐死明殊這個不解風情的蛇精病，看看別人家的姑娘，哪個不是嬌羞不已。
請求換個攻略目標行不行？
程歸突然轉身，他們此時站在一座橋上，橋下河燈流向遠方。
男子麵容俊朗，燈火在他如墨的眼底彙聚成一幅壯闊美景，她的身影倒影在那壯闊的美景中，多了幾分朦朧夢幻。
“柳姑娘，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直了。”程歸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我很喜歡柳姑娘，想和柳姑娘在一起。”
“為什麼喜歡我？”
為什麼？鬼知道為什麼！
老子要不是為了任務，會搭理你這種蛇精病！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從我見到柳姑娘我就覺得我們上輩子一定見過，看到你我會很高興，我想和你在一起。”
虛度半生光陰，隻為遇見你時的歡喜。
這句話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程歸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喜歡她？
P瘋了吧？！
程歸仔細打量對麵的女子，雖然很好看，可也不是世間僅有的絕色，脾氣還不好，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對！
一定是錯覺！
程歸斂了斂心神，“柳姑娘，你意下如何？如果你現在不喜歡我，可以先試試和我多相處一段時間，你總會喜歡我的。”
“就這麼有自信？”
“當然。”有錢有權有顏，為什麼不自信？
明殊張了張唇，話還沒出口，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哇！那邊在放孔明燈耶，快去那邊！”
“真的啊，快走，我們也去看看。”
明殊被擠到邊緣，人群迅速朝著一個方向湧過去。
因為事發突然，程歸被擠得和明殊分開了，他們中間隔著湧動的人群，不知是不是程歸的錯覺，他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溫柔，帶著一絲……寵溺。
程歸仔細瞧去，女子噙著淡笑，眼底雖有漣漪，但並沒有剛才所見的溫柔和寵溺。
果然是因為花燈，出現了錯覺。
程歸那晚上並沒得到答案，因為人群散了之後，明殊的注意力就被吃的轉移了。
他覺得她是故意的，偏偏又不能發火，逼著她給一個答案。
到約定的時間，明殊甩掉程歸，去城門等秦玲，然而等半晌，人群都散得差不多，秦玲都沒回來，她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