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一眼綠毛,綠毛也是一臉的迷茫,誰知道大姐是怎麼想的,也許是覺得好玩兒,也許是覺得他長得好看……
他揮揮手,示意醫生下去。
“追殺他的人是什麼人?”明殊的聲音震住準備開溜的綠毛。
他轉過身,“暫時還沒查到,不過我能確定不是咱們青市的。”
明殊睨著綠毛,笑得有點滲人,“這麼大批人跑到青市來你都沒發現?這青市估計很快就要易主了。”
夏閑如此,現在這些人也是如此。
“大姐,是我失職。”綠毛心裏也憋屈,夏閑那邊他就算想攔,也攔不住,至於今那批人,他們分批進來,隱藏在普通群眾中,不幹出點出格的事,其實他們也很難發現,總不能學警察在路過設障礙檢查吧?
但是現在確實是他的責任,綠毛不敢否認。
“仔細查,既然來了青市就一定有痕跡。”明殊輕聲吩咐。
“是。”綠毛瞅瞅明殊,見她沒別的吩咐,趕緊溜,免得被殃及魚池。
房間隻剩下明殊和那個生死不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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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晚上醒過來的,他先是警惕的觀察四周,發現自己打著吊針,但四周環境又不像醫院。
好一會兒他的記憶才清晰起來。
身上的麻醉藥效已經過去,此時一陣一陣的痛,貼著床單的背部全被冷汗浸濕,黏糊糊的難受。
他嗓子幹得快要冒煙,艱難的轉動腦袋,不遠處坐著一個人。
“水……”
那邊的人抬頭看了一眼,隨後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傳來,“桌子上自己倒。”
男人就算此時腦子疼得有點不好使,也知道他不可能自己倒水,全身上下沒力氣不,還痛。
“水……”
男人重複一遍。
明殊放下手機,‘啪’的一聲,聲音很響,整個房間都是回音。她幾步走到床前,微微俯身瞧他,男人這才看清她的臉。
“還以為你要死了,看樣子活得挺好的嘛。”明殊看一眼,語氣頗有些遺憾。她起身倒水,遞給他。
男人幹瞪眼。
怎麼喝?
他手都沒力氣!
明殊:“……”朕為什麼要伺候這蛇精病!!
明殊想撂杯子走人。
算了。
就當日行一善。
一會兒多吃點零食補補。
她抬著他腦袋,將杯子壓在他唇瓣,溫熱的水潤浸嘴裏,緩解他幹渴的喉嚨。
喝了水,他試著話,“這,是哪兒?”
“精神病院。”明殊將他扔回床上。
男人:“……”
精神病院長這樣?她忽悠誰啊!
明殊顯然沒有多話的意思,她拖著椅子過來坐下,抱著零食開始吃,一邊吃一邊打量他。
那肆無忌憚的目光,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
“你叫什麼?”
“叫我院長就成。”明殊微笑,將那四個字完完全全的還給他,“你叫什麼?”
男人:“……”他其實是被精神病給抓住了吧?!
空間突然安靜下來。
良久,男人出聲,“夏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