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徽撇撇嘴,“我心理年齡比他們大!”
明殊抬手撐著下巴,目光在他身上掃一圈,帶著淡淡的笑意,玉徽覺得有點不對勁,心中警惕起來。
然而明殊什麼都沒。
玉徽餘光瞄到她袖子下方,那裏趴著一團五顏六色的東西,五顏六色的湯圓?毛茸茸的七彩湯圓?
他惡向膽邊生,幾步走過去,伸手就抓。
然而在他碰到的時候,掌心一陣痛麻。
獸渾身的毛炸開,伸張開四肢,黑寶石一般的眸子惡狠狠的瞪著玉徽,嘴裏發出低吼聲。
玉徽看著自己的手,“這什麼東西?”
明殊伸手捏住獸,明明依然是炸毛的樣子,可她捏著卻什麼事都沒有。
“想摸摸嗎?”
玉徽捂著手後退,剛才的感覺太奇怪了,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凍結……
獸掙紮。
鏟屎的,你放開我!!
我是能隨隨便便給人摸的嗎?
明殊將獸扔開,獸跳到桌子上,叼起一塊點心,快速滾下桌子,爬上梨花樹,消失在花團錦簇的梨花中。
玉徽在梨花中找了一會兒,沒看到那團五顏六色的湯圓。
“那是什麼東西?”玉徽衝明殊道:“你養的嗎?看上去好奇怪。”
“沒你奇怪。”
玉徽:“……”
他怎麼奇怪了?
玉徽也很憋屈,他運氣不好,抽到這麼一個人設不,年紀還這麼,怎麼攻略?那什麼去攻略?
要臉都沒有。
“仙尊,外麵來了好些人。”梧桐匆匆過來,目光在玉徽身上掃一眼,壓低聲音道:“今在學府他打了人,現在那些人帶家裏的找上門要法。”
玉徽自然聽見了,他斂下思緒,昂著腦袋,語氣十分囂張,“一群手下敗將。”
玉徽現在算是她宮裏的人,所以這些人找來也沒什麼毛病。
就算明殊是仙尊,自家的孩子被打了,這些當父母的,也得上門理論理論,父愛無邊,母愛萬歲。
明殊抱著點心起身,拖著長長的衣擺,一搖三晃的往宮門的方向走。
“你要怎麼和他們?”玉徽露出符合年紀的忐忑,“你要把我交給他們嗎?”
打熊孩子他還能打贏,可外麵的熊孩子帶了大熊,他肯定是打不過的。
畢竟這身體……
還。
這真是個悲傷的話題。
明殊嘴角噙著笑,聲音緩而輕,仿若飄在邊的雲,軟軟的,“現在知道害怕了?”
“誰害怕了。”玉徽身板一挺,“打不贏我就知道找大人,這些人以後也沒出息,哼。”
“你有出息,你出息,你怎麼不敢出去?”這熊孩子真是欠揍。
“我……我那是讓他們看看師父的英姿!”
“誰是你師父?”
“你啊。”少年理直氣壯且不要臉,“反正你遲早都是我師父,我提前叫也沒什麼。”
他這身份除了以徒弟的身份留下來,他還真想不出什麼身份,畢竟他……實在是太了。
“嗬……”
梧桐一個哆嗦,仙尊這是生氣了嗎?
可是瞧仙尊那樣子,又不像生氣。
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梧桐很糾結,現在她已經完全看不透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