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關燈睡覺,可江望一直在外麵敲門,還不斷的叫她。那聲音很有規律,明殊翻來覆去,捂著耳朵都隔絕不了。
“蘇滿……我難受。”不知道敲了多久,江望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起來。
明殊翻身坐起來,盯著房門看半晌。
房門突然拉開,靠著門的人立即跌進來,倒在明殊身上。
江望身上依然沒穿衣服,頭上的一戳頭發捆著一個蝴蝶結,不出是滑稽還是反差萌。
現在的氣有些涼,這麼待著,身體素質再好也得感冒。
明殊推著江望,讓他站好,“江總,苦肉計都使上了?”
江望低聲道:“難受……”
明殊磨了磨牙,掙紮許久,將他帶進房間扔床上。
明殊想把他頭發上的蝴蝶結弄下來,江望卻抓著她的手,“禮物。”
“現在拆禮物。”
江望這才鬆了手,盯著明殊的臉。
良久,明殊撐著他旁邊,溫柔繾倦的看著他,“江總……你怎麼把它弄上去的?你是要和它纏纏綿綿到涯還是要和它共存亡?”
“不知道,它一直掉,我就拿頭發隨便繞了繞。”江望聲音有些沙啞。
很好!
隨便繞了繞。
就這麼點頭發你都能繞得朕解不開,高手在民間啊!
禮物不好拆咋辦?
明殊轉身去找剪刀。
“……你幹嘛!”江望往床另一邊縮了縮,蝴蝶結沒綁好,不用殺人滅口吧!
明殊把他拽回來,剪刀從江望眼前晃過,落在他頭頂。
哢嚓哢嚓兩聲,頭發掉到眼前,他懵了下。
“蘇滿,你你你……”江望聲音都哆嗦了,她剪這麼狠,他的發型啊!!!
住手!
禽獸你住手!!
江望拿著鏡子,生無可戀的看著被狗啃的發型,好氣哦!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
他扭頭看旁邊的人,明殊正看書,察覺到江望的視線,她抬頭微微一笑,“我手藝好吧?”
江望快把鏡子給捏碎,他咬牙,“好!”
好得老子想掐死你。
江望‘啪’的一聲扣在床頭櫃上,翻身過來摟住明殊,唇在她臉上遊移,最終捕捉到她柔軟的唇。
江望還是有點怕明殊打自己,停了片刻才繼續。
他抽走明殊手中的書,引著她的手摟住自己,“蘇滿,回應我好不好?”
她雖然不拒絕自己,但也從來沒回應過自己。
江望很心塞。
明殊半個身子陷在靠枕裏,她微微偏著頭,用那種的溫柔繾倦的目光看著身上的人。
江望被看得渾身難受。
他喉結滾動兩下,“蘇滿……”
明殊手指慢慢的穿過他頭發,將他往身前拉了拉,她眸子裏仿佛盛著無數的柔軟清風,讓人沉迷其中。
“江望,你真的想要我嗎?”
明殊的聲音有些縹緲,仿佛來自邊,又仿佛來自他內心深處。
江望鬼使神差的點頭,“想。”
不是身體的欲望,是內心更深處的欲望。
他想得到麵前這個人。
從心到身。
明殊沉默許久,關掉了床頭的燈,主動迎上江望的唇。
“當——”
客廳的鍾走到淩晨1點。
新的齒輪開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