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那個時候……
她不知道後來他是怎麼掩蓋住人血的味道,但她確實上癮了。
明殊沒有任何表示,轉身回了房間。
萊昂歎口氣,往外麵看一眼。
血族的氣永遠都是陰沉沉的看不見陽光,所以夜間的溫度格外冷。
夏符站在濃霧裏,渾身早已經涼透。
從他第一次將血摻進她杯子裏,他就料到這個結果,她沒動手殺他,他都覺得很慶幸。
“咳咳咳……”
夏符捂著胸口咳嗽,腦袋發燙,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他望著被濃霧掩蓋的宮殿。
濃霧裏似有人影走來,夏符意識越來越模糊。
“微……兮……”
有人用溫暖的披風裹住了他。
-
夏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窗台上開著薔薇花,滿室芬芳。
不遠處還放著一個奢華的棺材。
“夏先生您醒了?”
穿著得體的血族侍女立在床邊,恭敬的看著他。
“這……”夏符聲音幹澀,“這裏是?”
“陛下的寢宮。”血族侍女輕聲回答,“陛下,夏先生醒了。”
夏符心頭一跳,接著他便見少女慢騰騰的走過來,嘴角是那熟悉的三分笑意。
然而開口話卻絲毫不客氣,“醒了就給我起來,我的床睡得很爽?”
夏符趕緊起來。
剛醒,身子還很虛弱,他下地一個踉蹌,正好撲到明殊身上。
明殊連手都沒伸一下,夏符虛虛的抱著她,勉強穩住身子。
他咬咬牙,準備自己站起來,腰身卻被冰冷的氣息覆蓋,接著他就跌到床上。
明殊偏頭看著血族侍女,“儀式什麼時候開始。”
血族侍女乖巧的回答:“回陛下,還有一個時。”
明殊回過頭,傾身和夏符對視,“所以,你還有一個時準備。”
“準備什……麼?”
明殊沒回答他,抬腳離開寢宮。
血族侍女在旁邊笑,“夏先生,恭喜您呢,陛下的第一位男寵,以後不定就是陛下的正宮。”
什麼?
男寵???
老子沒聽錯吧?
夏符覺得明殊就是故意報複他,她知道自己無法接受男寵這個身份,她就故意要讓他做男寵。
而且還是昭告整個血族的那種。
屈辱!!
老子要逃婚!
去他娘的任務!
老子不幹了!
一個時的時間,夏符還沒跑出幾百米,就被抓了回去,胡亂的給他換上衣服,押到正殿。
夏符生無可戀的垂著頭。
身上的衣服紅得刺目,可高座上的少女依然是之前的裝扮。
夏符突然有點難過。
也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
【九少你喜歡她啊。】
老子才不喜歡她。
夏符一邊洗腦自己不喜歡明殊,一邊認命的隨著侍女走上台階,站在少女麵前,他沒抬頭看她。
她真的打算這麼羞辱他嗎?
也是……
自己那麼對她。
她該生氣的。
“陛下,您當真要立一個人類為王君?”下方的血族看到夏符,各種不滿。
“你有意見?”明殊挑眉。
“他是人類。”血族提出最大的問題,現在血族和人類可不和平。
“要不你來當這個王?”明殊微笑。
血族頓時沒聲。
夏符神情恍惚,壓根就沒聽他們什麼,直到血族侍女聲的叫他。
“王君,王君,陛下等著您呢。”
夏符恍然的看她一眼,“你叫我什麼?”
血族侍女眨眼,“王君啊。”
夏符張了張嘴,“不是……男寵嗎?”
血族侍女微笑,“男寵哪裏需要儀式,王君真會笑。”
那一臉正經,好像之前在寢殿裏明殊要收他為男寵,不是她的一般。
夏符看向上方,少女依然坐在那裏,不過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刺目的紅色喜服。
我草!
玩兒他呢!
事後夏符問明殊,“為什麼不是男寵。”
明殊對他脖子瞅好幾眼,“我對吃的一向寬容大方。”
食物夏保持冷漠臉。
血族的離婚手續在哪裏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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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夏符從疼痛中醒過來,他瞅著身上的人,很想將她踹下去。
然而實際卻是伸手抱著她,順便讓她更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