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有意思。”何書國撫掌大笑。
他回頭看向明殊,“阮姐你還真敢來?”
明殊未語先笑,“你敢請,我自然敢來。”
秦徹聲音有些嘶啞,死死的盯著明殊,“阮蘺,離開這裏。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明殊搖頭,笑著道:“那不行,人家都給我親自發邀請帖來,我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呢。你對吧,沈總。”
她望著何書國,最後叫的卻是沈總。
何書國微微心驚,下意識的看向某處。
秦徹似乎早就知道,並沒露出驚訝的神情,隻是盯著明殊,生怕她出事一般。
修長的身影從暗處走出來,語氣也不知是嘲諷還是不屑,“阮姐果然聰慧過人。”
明殊以傘尖抵地,輕輕的轉動兩圈,水珠濺落到地麵,“謝謝誇獎,畢竟你也沒多厲害。”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遠昭背光而站,臉藏在陰影裏,看不清神色。
明殊繼續轉動傘柄,“沈總,你覺得我這個阮家繼承人是叫著好玩兒的?”
阮氏雖不在這裏,但想知道一點消息,並不難。
更何況,她還一直盯著何書國和沈遠昭。真當她不幹了,就什麼都不做。
這兩人做了什麼,她一清二楚。
“我倒是忘了。”沈遠昭頓了頓,“那阮姐還敢一個人來?我該阮姐是膽子大,還是你愚蠢呢?”
“因為……”明殊拖長音,笑容燦爛奪目,“有些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啊。”
沈遠昭能清晰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笑容仿佛是她所有的表情。
沒有惱怒,沒有擔憂,沒有警惕,沒有防備……
就像一個涉世不深的孩子,人畜無害。
然沈遠昭心底卻沒那麼輕鬆,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是表現的這麼人畜無害,那他也不會屢次栽在她手上。
沈遠昭抬了抬手。
黑暗中立即湧出好些個黑衣人,紛紛用槍對著明殊。
傘還在轉。
一圈一圈……
明殊抿唇輕笑,“看來想要我命的是沈總。”
沈遠昭眉頭微蹙,餘光睨向何書國,“何先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何書國不知在想什麼,沈遠昭第二次叫他,他才轉頭看向秦徹,陰沉著臉道:“秦徹,你若是不答應,那我就隻好讓阮姐先下去等你。”
沈遠昭要明殊死,這是他和何書國交易的條件。
就算秦徹答應何書國的條件,最後明殊的下場也不會好。
何書國明白這個道理,但他現在有點騎虎難下,如果那個女孩子保不住……
那也怪不得他。
秦徹嘴角勾起譏諷之色,他抬眼看向人群中氣定神閑轉著雨傘的姑娘,認真的問:“你是為誰來的?”
為他。
還是……
雨傘忽的一頓,纖細的手指握著傘柄。
姑娘緩緩笑開,“當然是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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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得太快,何書國和沈遠昭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在明殊完那句話後,她突然動手。傘尖仿佛突然間變得鋒利無比,準確的刺入最近的一個人肩膀。
砰——
槍響。
在空曠曠的建築群中回響。
秦徹眼前染上血色,他幾乎還沒從那句話中反應過來,明殊的身子便緩緩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