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有人從窗戶往裏麵扔了石頭,砸在明殊麵前的地板上。
明殊眨眼,現在預言都這麼快了?
“你在裏麵嗎?”刻意壓低聲音自窗戶外麵響起。
太子?
他怎麼來了……
明殊靠近窗戶那邊,“太子有事?”
外麵一陣奇怪的動靜,接著明殊就見窗戶門口出現一道黑影,太子的聲音清晰不少,“我不是讓你好生保護這具身體,你今跑去幹什麼了?出什麼事誰負責?”
明殊:“……”大半夜的爬牆教育朕,這太子怕是有毒。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但你不能讓她的身體有一點損傷,這身體不是你的。”
“太子現在有個很嚴峻的問題。”明殊打斷慕澤。
“你受傷了?”外麵的人頓時緊張起來,“傷到哪裏了?嚴重不嚴重?”
“我餓了。”
“……”
一陣詭異的沉默,慕澤扔下一句等著,然後快速消失。
慕澤好一會兒才回來,從窗戶一樣一樣的遞東西。因為明殊夠不著,他又找來一個籃子,將東西放進籃子裏,拿繩子吊著放進來。
遞完東西,慕澤突然道:“我對你這麼好,不是為你,是為了阿瓷,你別誤會。”
明殊腹誹,我也沒自作多情的以為你是為了朕啊!
朕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自作多情的人。
“今的事,我都知道了,那幅畫……你真的燒了?”慕澤似乎靠著外麵的牆,聲音比剛才飄遠了一些。
“你不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我想確認一下。”慕澤道:“你膽子也挺大,那幅畫各方人馬都盯著,你燒就燒。”
“不然我現在也不會被關在這裏,連飯都沒得吃啊。”
“……”
明殊解決食物,慕澤不知道在外麵做什麼,良久都沒講話。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慕澤突然道:“記住我的話,保護好阿瓷的身體,不然我跟你沒完。”
月光再次從窗戶灑進來,外麵巡邏的人四處查看,沒發現異常後離開,整個世界都恢複寧靜。
-
滴答。
水滴落在水麵,漣漪擴散,水麵的倒影開始波動扭曲,仿佛水中的那個世界即將土崩瓦解。
血。
廝殺。
屍體。
交錯著形成一幅悲壯的景象。
山河似乎都被染成血紅色,這個地間,除了紅色,再尋不見其他的顏色。
明殊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
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副詭異的景象。
那是什麼?
明殊試著坐起來,可她發現自己四肢無力,連動一下都困難。像從沒跑過馬拉鬆的人一口氣跑了五公裏一樣難受。
明殊靈光一閃。
預言。
那才是真正的預言……
可那是什麼意思?她看到的僅僅是一副很模糊的畫麵,沒有看到任何具有代表性的東西。
原主是如何解讀這些並不具備什麼代表性的畫麵的?
明殊努力回想原主的思維,然而她即便能很快繼承原主的技能,卻無法同步原主的思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