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看著麵前的女人,真想伸手拍拍她的頭,好言安撫一下,可是身體卻像不受指揮一般,自己就像一個圍觀的路人,他有些痛恨自己的麻木卻也不知所措。
他的麻木讓他沒有注意到由遠而近的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響聲,更沒有注意到這雙高跟鞋的主人,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五官精致,下巴尖尖的,配上垂在臉龐那兩縷飄逸的黑長直發,顯得一張臉有些瘦長,但卻不妨礙她的美。
這個女人步伐矯健有力而迅捷,隻是幾步便來到了周一的麵前。此時周一的心神正被趴在桌子上痛哭的女人係住,外界一切事物好像都在此時與他無關,斷了聯係,所以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
黑色連衣裙伸手指著周一,想要說些什麼,仔細看清周一,她竟是一陣錯愕後確實陡然一陣怒火更盛,似乎是氣得不輕,指著周一的手指都抖個不停,但話未出口,卻看見桌子上有一杯水,便抓起來潑了周一一臉水漬。而後才大聲的斥責道:“你這個矮挫流氓!沒想到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原本對一切都無動於衷隻專注於麵前痛哭女人的周一,被這一杯水潑得一個激靈,就像是一個被嚴刑拷打的犯人,昏死過去之後,牢頭一桶水潑在臉上,瞬間驚醒了過來。這時,他憤怒的抬起頭,瞪著麵前這個黑色連衣裙,心說:你丫是不是有病啊?周一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所以,並沒有去拿手提箱,將眼前這個瞎搗亂的拍飛,雖然心裏有著很大的衝動。
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覺得眼前這個漂亮的黑色連衣裙似乎有些眼熟……看了半天,猛然想起剛才這個女稱呼自己為“矮挫流氓”他不由得,脫口而出道:“握了棵草,怎麼哪裏都有你!長臉潑婦!”
長臉潑婦架起雙臂在胸前,那兩團豐滿圓潤的肉球被潔白的雙臂擠的更加跳脫,活像兩隻可愛的兔子。她高挑著眉毛,陰陽怪氣的揚起頭用鼻孔衝著周一,說道:“喲,你這個臭流氓啊,還記得本大小姐呢!沒想到你這個人不但流氓,這個渣男。”
周一狠狠的瞪著長臉潑婦氣憤的說道:“誰是流氓?誰是渣男?你搞清楚這裏的狀況嗎就瞎說話?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出門不吃藥,家裏人都不攔著你嗎?你這樣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打死的,你知道嗎?”
長臉潑婦聞聽此言,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瞪了回去的同時順帶一句惡狠狠的反駁道:“我沒搞清狀況?明明就是你這個渣男,想要甩了人家,人家這麼低三下四的挽留你,你還跟一截木頭一樣無動於衷,是不是像你們這樣的流氓渣男,都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看著別人低三下四求著你,心裏特爽,特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成就感吧?”
周一這番尖酸刻薄而又無理取鬧的指責惹火了,大聲的回罵道:“放你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