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嫻慢慢從口中擠出一個字,接著她就從包裏拿出錢包,叫來侍應生,買了單。
“我可以走了嗎?”這是夏嫻買完單後說的第一句話。
“……”天賜被她這麼一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保持了沉默!他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不然也不會問這麼難為人的問題。
夏嫻見天賜沒有回答,徑直向門口走去,她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
天賜站在原地望著她一步一步地走出去,每走一步,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艱難,每走一步都充滿了悲傷和隱隱的痛。
夏嫻再次走到門口,她止住了腳步,背對著天賜一字一句地說道:“天賜,我後悔喜歡你了,你是實打實的懦夫,你要是一個真正的君子,就請你滾回原來的地方去,從哪兒來滾哪兒去我和悅悅不稀罕你這種懦夫在我們身邊,我覺得惡心!我想悅悅也不希望見到你,一個沒有勇氣對自己的心上人說愛的男人,根本就不算一個男人,天賜,我真瞧不起你!你要是真的愛悅悅,就勇敢地把愛說出來!”
夏嫻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她給天賜留下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麼重,就像一把把鋼刀在一刀一刀地剜著天賜的心。
她說,他是懦夫;她說,他不算個男人;她說,她瞧不起他;她說,他應該把愛說出來……
天賜怔在原地,耳邊一直在回響著夏嫻剛才的話,咖啡廳裏的其他客人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天賜,誰也沒有說話!
“轟隆!”突然咖啡廳外還掛著太陽的天空響起幾聲雷聲,接著又出現了閃電,沒過多久天空中下下來好多雨,從先前的毛毛細雨,後來雨珠變得越來越大,轉換為了傾盆大雨,就這麼傾瀉而下!
天賜沒有帶傘,外麵的還有太陽,太陽雨在這個時代是常見的,不足為奇,而且一般太陽雨來得快也去得快。所以天賜沒有帶傘,這場雨應該很快就停了。
但是今天不隻是太陽雨,剛下了一陣,太陽漸漸隱去,天空中出現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變得黑壓壓的,咖啡廳外剛才還晴空萬裏,現在這天氣變得陰沉沉的,雨摻雜著打雷聲和閃電越下越大!咖啡廳裏的有些客人沒有帶傘的,嘰嘰喳喳的異常擔憂地議論道:
“哎呀,這天氣預報真不準,下午怎麼下了這麼大的雨呀?”
“是啊,我們雨傘都沒帶啊!”
“怎麼辦呀?”
“還好,我帶來了!真是萬幸!不用淋成落湯雞了!”
那些喝下午茶的人在那裏唧唧喳喳地說著。
天賜看向門外,雨下得很大,淅淅瀝瀝地下著,路上的行人有些沒有帶傘的,就這麼用手擋著頭,或者用包擋著頭,向自己目的地的快步跑去,腳步充滿了慌亂。
外麵還有路人喊著,下雨了,下雨了,快走!快走!
天賜開始移動自己的腳步,緩緩走出咖啡廳門口,咖啡裏的那些人還對他關心地喊著,小夥子,等雨停了再走,不然淋雨會感冒的!但是天賜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他隻在想他現在的心好亂,他想讓雨水衝洗他的大腦,讓他清醒清醒,他的心真的好亂好亂!腦海中經常浮現著剛才夏嫻說那些話的樣子,不屑,
雨下得很急很急,很快便打濕了他身上穿著的衣服褲子和頭發。
他慢慢走向汽車站牌,等到了公交車,慢慢走了上去。他這種狀態,真不應該去回家,悅悅現在正在家裏,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悅悅?
到了火鍋店,老板娘見天賜這麼狼狽地來上班,訓斥了他一頓,天賜什麼都沒有說,隻在最後說了一聲對不起,帶著顫音。老板娘看出他的異樣,沒有再說什麼,叫他換了一身幹淨的工作服,然後讓他今天到後廚幫忙,他今天這種狀態真的不適合在前麵工作,畢竟對客人不能這麼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在後廚,天賜時常走神,但是老板娘也沒有太責怪他,老板娘已經看出來天賜可能遇到了一些難過的事。
這天,老板娘隻對天賜說了幾句話,她說,天賜,我不知道你心裏到底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也不知道你今天遇到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你很棒!今天我特意允許走神幾次,明天可不許這樣子了,好不好!
天賜愣了一會兒,然後才點了點頭。
這天,夏嫻沒有來,以往她都會來幫忙的的,而今天她卻真的沒有來,不過天賜也知道她以後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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