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怔怔地點了點頭,是該知足了,表姐現在真的好幸福,盡管他們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在一起,但是至少他們的心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而她和天賜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況且他現在的身份隻能是她哥哥,親哥哥和親妹妹怎麼能相愛呢?她和朱墨心的愛情不一樣,她的愛情是無法圓滿的,而朱墨心的愛情是可以圓滿的。
天賜是從古代來的,而楊汪洋本來就是現代人,他和朱墨心之間沒有這條阻礙;天賜的現代身份是她的哥哥,而楊汪洋和朱墨心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們之間什麼血緣關係都沒有,他們之間也沒有這條阻礙;天賜和哥哥是對立的,有哥哥,沒天賜,有天賜,沒哥哥,她必須在哥哥和天賜之間選一個,所以她必須在天賜和哥哥之間選一個,而她去根本不能選天賜,隻能選哥哥,天賜的真實身份是曆史的重要標誌,他不能離開過去,離開曆史,曆史離開他就不完整,對於我們這些後來人來說這將會巨大的災難,所有未知的災難會接踵而來,時空會倒轉,會逆流,那麼這21世紀也有可能不複存在。她與天賜的這條巨大的阻礙實在太大了,她承受不起,也跨越不了,而朱墨心和楊汪洋永遠不可能有這個阻礙,他們之間的阻礙無非隻是家人的反對和身份地位的懸殊而已。
“你怎麼隻點了點頭呀?你剛才說你正在努力的愛嚴峰,那麼也就是說你沒愛上嚴峰嘍!你愛的還是你那個他嘍!”朱墨心說的這句話既是試探,也是肯定。
悅悅眸光微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故作十分平靜地說道:
“我會愛上他,或者可以這樣說,其實我已經愛上他了,我已經跟他表白了,我跟他說我愛他!”其實她早已心亂如麻,她真的沒想到朱墨心會看出她的心思,她以為她掩藏得很好,沒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覺實在太過良好而已,但是她不能退縮,如今事情已經演變成了這樣,她很快就要和嚴峰訂婚了,不能這麼像不倒甕一樣左右搖擺,這樣的話,被她傷就不止天賜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說什麼了!這畢竟是你自己的選擇,自己選的路還得自己走,不管這個路上有多少的風景還有困難,都得自己去承受。”
朱墨心見悅悅看似這麼堅定地說道,暗暗地歎了一聲,實在沒想到以前這麼自我的悅悅也會犧牲自己的愛情,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悅悅變成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不能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卻心甘情願地去努力勸自己愛嚴峰,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呀!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做這個決定需要的勇氣有多大。她現在唯一可以為悅悅做的隻有祝她幸福。
“謝謝你,表姐,我會努力讓自己幸福的!真的!”悅悅說得無比真誠,鼻子一酸,一行清淚自眼底慢慢順著清秀的臉龐滑落。
“哭什麼?傻丫頭!”朱墨心用手輕輕擦幹悅悅臉上的淚痕。
“嗬嗬!”悅悅聽到朱墨心的話,咧開嘴笑了幾聲。
這時在走廊盡頭上出現了幾個白色身影,他們向朱墨心和悅悅的方向徑直走來,幾個人的腳步不急不慢,但卻大搖大擺,但都是跟著為首的一個人走,為首的那個人從身形上看看上去氣宇軒昂,氣度不凡,他走路時的每一步都是相當的穩,由此可以看出他異於常人的那種自信,有一種領頭羊的風範。而旁邊的幾個醫生都在不時誇獎著他醫治本領,好聽點,說是誇獎,但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變相的拍馬屁。
“邵醫生,真沒想到這個手術會做得這麼成功,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次手術的成功全都依賴邵醫生呀!”
“是呀,真是後生可畏呀!”
“剛才手術時的突發狀況全靠邵醫生的機智,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難怪院長會親自委派邵醫生當此次手術的主刀醫生,真是慧眼識珠呀!邵醫生的本事,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旁邊幾位白褂醫生拚命地在拍這個為首的醫生馬屁,但是這個醫生的臉上卻是陰沉沉的,好像至始至終這些誇得不是自己一樣,一般正常人聽到有人這麼誇他,還不開心得飛上天,可是這個醫生卻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一副酷酷的表情。
這幾個醫生越走離悅悅他們越近,悅悅終於看清那幾個醫生的臉,和他們胸前別著的胸針牌子上的他們的名字,為首的醫生就是她們要找的邵家華醫生,那胸前別著的胸針牌子上赫然得印著方方正正的正楷字他的大名邵家華,還在姓名的上方外加眼科主治醫生這六個字
悅悅仔細端詳起了邵家華本人,這個人長得極其斯文,他戴著一副男士的金絲眼鏡,給他眉宇之間添加了一絲睿智,英挺的鼻梁,淡粉的唇色,俊美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眉毛微濃而修長,他的下巴若隱若現著青黑的胡茬,給人一種文質彬彬又成熟的感覺,也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