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跳晚禮服(一)(3 / 3)

嚴峰漫不經心地說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啊,你不是已經上來了嗎,真沒想到,果實,我們好歹認識了也有好幾年了,你居然這麼不相信我。會認為我拐帶你妹妹。真是的。果實,這可不像你呀,以前的你成熟穩重,而現在的你是那麼的童真,太像小孩子了。是不是被車撞得人都回到的七歲以前。”

“嗬嗬,開個玩笑嘛,別當真呀!”天賜撓了撓頭皮。

“好了,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就下車了。”與天賜同在後座的悅悅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實在苦悶的很。

“好,走走走!”天賜見悅悅的不耐煩,連忙附和道。

“也好,走了!”隨後嚴峰也附和道,同時他也踩了油門踏板,緩緩地啟動了路虎,離開了王家的門口。

半小時後,

路虎停在一家市中心西門街裝修豪華的服裝店門口,悅悅看到這家服裝店,怔了怔,這家服裝店悅悅來過一次,那是一年多前孺實帶他來的,去年那個日子是絲思姐姐21歲的生日,絲思家要舉辦生日宴會,哥哥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幾天前就來到了這家店裏定了一件,他知道絲思姐姐喜歡這家服裝店設計的晚禮服,而且這家店既可以定做也可以現買,為了能讓她開心過個生日,就按照她的喜好定製了一件含披肩的淡粉色露肩晚禮服,可盡顯主角氣息。而當時孺實也給悅悅定做了一件,不過一件淡綠色的露肩晚禮服,這明明就是張絲思的陪襯嘛,看,哥哥多愛絲思姐姐,為什麼絲思姐姐還要誤會哥哥。如今造成這番局麵,看著眼前這個是哥哥又不是哥哥的人,再想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又看看這家服裝店,真是諷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到這些,鼻子一酸,眼淚竟不爭氣流了下來,嗚嗚,好丟人。

“怎麼了,悅悅,怎麼哭了?”看到悅悅哭了,一旁的天賜拿起袖子給她擦了擦眼淚。

“沒事!我們下車。”悅悅看也沒看天賜,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天賜聽了這句話後瞬間眼眸直射出了一種的色彩,射向悅悅的背影,但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但還是跟著下車,與此同時,嚴峰也默默地尾隨下了車,他其實早就看到悅悅流淚,除了震驚還有不知道說什麼,別無其他,在他的印象中悅悅一直是一個不願在親人麵前流淚的女孩,怎麼會突然會流淚呢?7歲那年,他的媽媽因病去世,11歲那年,父親嚴世鬆娶了第二任妻子趙雅麗,隻為給他彌補一些缺失的母愛,他是有了母親,卻隻是繼母。趙雅麗進門後處處排擠陷害他,12歲那年,他被繼母趙雅麗陷害偷竊財富,而最終在繼母的挑撥離間下,被嚴世鬆趕出家門,他第一次在家門口麵前哭了。

恰好當時悅悅來找他,看到自己被趕出家門失聲痛哭一幕,當時她走到落魄的他麵前就對他說了這樣幾句話:“嚴峰,你說你愛你媽媽,這眼淚又算什麼,你哭等於對你繼母妥協,你對得起你媽媽嗎?不要讓我瞧不起你!”那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峰哥哥,似乎也是唯一的一次。所以這些年他極少流淚,每每流淚會想起悅悅的話,想到媽媽的眼神,眼淚就再也留不下來,後來他在無助的情況下,被從小疼愛他年邁的外婆獨立撫養,這些年,其他人嘲笑他為野孩子,沒人要的野孩子。隻有悅悅真誠的對他,真誠地和他玩,叫他峰哥哥,在他的內心留下了一絲溫暖。他發誓要讓嚴世鬆後悔今天所做的。如今他也有自己的事業,他現在正在做室內設計師,這些年,但他始終沒回那個冰冷的家。他永遠記得那個給他忠告給他溫暖的女孩身影,他把這份愛慕留在心裏十幾年,始終不敢表達出來。

“峰哥哥,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悅悅看嚴峰這麼久不公布答案,實在有些不耐煩。

“走,我們走進去。”嚴峰笑著說道。

沒等悅悅反應,就拉著悅悅進去,天賜尾隨其後。

“老板娘,把我訂好的晚禮服給這位公主換上。”一走進服裝店,嚴峰就以四十分貝的聲波喊道,還特別咬重“公主”二字。

“馬上!”老板娘馬上迎上來,殷勤地叫一旁的營業員拿晚禮服,“小梅,快去拿這位先生定製的晚禮服?”

“帥哥,怎麼今天要來拿,不說一聲,我好準備?”老板對嚴峰嫣然一笑,眼眸中透露出一種看不懂的色彩。

嚴峰不以為然,“還不是明天公主急用嘛?”

“是旁邊的這位美女嗎?”

“不是美女,是公主!”

“哦,是女朋友嗎?對他這麼好。”

“不好說!”此時正在寒暄正熱的兩人,全然不顧一旁天賜和悅悅額頭上的青筋爆跳,有一種被賣了還給人數錢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們是空氣嗎,就這麼沒有存在感!

“什麼,峰哥哥,你給我買晚禮服?”這時悅悅除了頭上滿是問號,還有對嚴峰故裝神秘的無奈,她大致從這兩人的話中明白了原來嚴峰是要給他買晚禮服呀,她毅然決然地打斷了這兩人的熱寒暄。

而一旁盡管有點鬱悶的天賜則因為不懂晚禮服是什麼,而怕露餡沒有插話,但是他知道,晚禮服在這個時代應該是與宮廷裏舉辦盛宴嬪妃們穿的那種衣服的含義一樣,都是為了豔驚四座,都是為了好看,符合場合。

“是呀,在我心裏,悅悅是公主,悅悅是最美的公主。”在他眼裏,她就是公主。

“這晚禮服可以退嗎,峰哥哥,我不要你的東西,你從小和你外婆相依為命,你應該把買晚禮服的錢孝敬你外婆,不應該浪費在我身上,我不需要晚禮服。你辛苦工作,不就是為了能夠揚眉吐氣,昂首挺胸地回到嚴家,你爸爸是企業家,我想他一定對當初趕你出去很後悔。”她雖然現在急需要這個,但是也不能用峰哥哥的錢。

嚴峰一聽,嘴唇上翹,用食指勾了下悅悅的鼻子對她說道:“誰說,你不需要,明天就是星期一,那麼大後天就需要了。我呢,你放心,我一定會回到嚴家,而且還是昂首挺胸。要是你實在不肯收,就當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好嗎?”他對悅悅笑了,笑得無法抗拒,笑得那麼真誠。

可一旁的天賜看來,就是情侶在調情,想衝過去說什麼,卻終究無力衝過去,更說不出什麼。名義上他隻是哥哥,永遠的哥哥,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開始逾越了這個界限,喜歡上了他。握緊拳頭,心裏如萬條蟲撕咬著一塊心裏最脆弱的地方,咬得血肉模糊。心在痛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一幕,聽“媽媽”說過,真正的孺實希望悅悅和嚴峰在一起,希望他們在一起,自己終歸不屬於這裏,悅悅很需要這個晚禮服,他需要這個,而他給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