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山之中,有一座巍峨的山峰直入雲天,山腳下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溪流,小溪兩旁種滿了桃樹,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一陣微風吹過,朵朵桃花打的璿兒一片一片輕輕落入地上,青黑色泥土上頓時有了零星點點粉色。青翠的竹子長滿山腰,新生的翠竹也隨著風兒抖了抖,竹葉上的晨露隨之落入地麵。
當一縷陽光從雲間照射出來隱隱的可以看見雲層之上的景色,遠遠望去猶如鬼斧神工一般把山峰的一側切成了一個光滑的鏡麵,幾棵蒼鬆紮根於絕壁之上,讓人肅然起敬。再往雲峰看去有一個白色石殿,石殿甚是巍峨壯觀,讓人望而卻步,隻有一群仙鶴在其上方盤旋。
突然天空烏雲密布,猶如滅世之景,將還剛剛照射大地的一縷陽光給阻斷了下來,緊接著幾道銀色的閃電猶如巨龍一般落下,頓時一聲巨響,雷聲響起候,緊接著幾道沉悶鍾聲也隨之傳開,響徹於山巔。當鍾聲停止的時候,天空中的烏雲迅速散去一縷陽光再一次照向了大地,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了一樣。
絕壁旁邊正站著一身著玄衣的男子此人正是被譽為蜀山仙資最高的淩靖,陵靖回頭淡淡的看向了石殿上空發生的一切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然後又看向了遠處,一道身影也正向他快步走來。
“回稟師父,淩樂師伯已經輪回去了”一名身著淡藍色道服十四五歲道童對著陵靖的背影雙手合十於胸前恭恭敬敬的道。
淩靖沒有吭聲而是靜靜地回過了身,雖一頭白發,卻從臉龐上為看不出一絲的蒼老,感覺歲月的流逝僅僅停留在他的頭發上,仔細一看斜飛的英挺劍眉,深邃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臉龐,修長的身材,雙手交於身後,有著一種可俯視蒼生的傲氣。
“墨靈,隨我去見你大師伯”淩靖看了一眼前麵的墨靈然後輕聲的道。墨靈看著身旁走過的淩靖然後慢慢放下了雙手緊緊的跟了上去。
一路走來,路過一個百丈寬百丈長由青石磚鋪成的練習場,場上有百來個人跟墨靈身著一樣的衣服比他大的男子正在練習劍法,看他們有的是抱成一團,有的是兩兩切磋,離墨靈他們最近的二十一個人在疊羅漢仙劍陣,與凡人的疊羅漢不同的是腳於肩都是隔空的,用中食指操控著二十一把明晃晃的劍看起來著實霸氣,他們用各自的仙氣融為了一個劍陣,然後同時振臂出劍,雖還有些稚嫩但也是有模有樣。
他們看向正朝他們走來的淩靖,突然最下層一個長得虎頭虎腦身體壯實的男子莫名退出了劍陣,剛準備向前麵的陵靖行禮,身後的一幫人因劍陣破了失去平衡全都掉了下來,二十個人壓在一堆甚是滑稽,出陣的男子看了看身後的慘狀更是緊張了起來,心裏喃喃道:“完蛋了,又該被師父責罰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向眼前麵帶怒意的淩靖規規矩矩道了聲:“師父好!“。
“師父好!”摔落的弟子也趕緊爬了起來看向陵靖道了聲,同時用同情的眼神瞟了瞟一臉委屈的男子。
“陸青,你作為師兄練劍時居然私自走去劍陣,該怎麼罰?”淩靖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陸青薄怒道。
“師父,那您罰我練一一個月的劍吧!”陸青見到淩靖也是無賴的道,心裏想著怎麼老是見到師父就會莫名的緊張。
“那好吧!你就去後山劍閣前接著練吧!”淩靖見此也隻能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走向石殿。
陸青比起墨靈也就早來了四年,雖然仙資平平,為人憨厚,但因老是犯一些小錯誤,對此淩靖也是非常的無賴。
穿過練習場不少蜀山弟子也像陵靖行了個禮。上了百來個階梯就來到了石殿前。
石殿兩旁有兩棵千年菩提樹,是由祖師親手栽下的,蜀山之所以終年被仙氣籠罩這兩棵菩提樹也是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石殿上方有一個漆黑的牌匾,牌匾是由上古玄石所打造,牌匾上的幾個金燦燦大字顯得格外的耀眼《大道乘仙》當初也是由祖師注入仙氣刻上去的所以到現在為止每個夜晚都發出耀眼的金芒,猶如星輝。
走進了石殿,大殿之中顯得格外的空曠,殿上僅僅是有五張玉石桌,其中一個最大石桌橫放在大殿中央,上麵還有幾卷竹簡羅列在上麵,硯台上擱著一支毛筆,一盞油燈,僅此而已,這是祖師曾經講道時坐的位置,雖然祖師已坐化百年但如今蜀山的師尊們一直到沒有忘記恩師的傳道授業,每天都有旗下弟子輪值來這裏清灰。其餘的四桌則豎放在大玉石桌兩旁兩兩相對。
殿堂中有一人盤坐在左邊小玉石桌上,雙目死死的盯著桌上的竹簡,眉宇間緊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