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瞧著主子心情不佳,趕緊跟著宋卿走了。
宋府,青蕪院。
無澤身上的傷已然痊愈了,得知是因為給自己療傷而錯過對宋卿的營救,他心裏有幾絲竊喜,幾絲幸災樂禍。
還好自己的傷得及時,不然又要讓那丫頭累及少主。更重要的是沒有讓這等救命大事發生在二人身上,也算是幫了瀟瀟一把。
無澤越想越高興,立在一邊嘴角帶笑。
宋月末正在閱覽送來的密件,看完後一抬頭,“犯什麼毛病,笑什麼呢你?”
無澤一怔,啊了一聲,隨即擺擺手道:“沒有什麼,真沒有什麼,就是……”
一聲沉穩而帶有磁性的聲音道:“他是在笑宋二小姐一事沒有連累少主出手,所以發笑。”立在宋月末身後的無涯忽然出聲。
上文提過,無涯最煩的女人就是辛瀟瀟。他按照無澤的傻帽邏輯推理了一下,知道無澤十九八九又是為了辛瀟瀟而傻笑,怎能不刺激無澤一下?
無澤滿臉通紅,梗著脖子爭辯道:“少胡說八道你,少主出不出手跟我什麼相幹?隻要少主願意,我這條命隨時擱下又能如何?”
無涯淡然看向無澤,輕飄飄飄道了句:“惱羞成怒。”
無澤氣得要命,聲音更加拔高,“無涯!你不要太過分!”
“好了!多大點事吵得跟鬥雞似的,好看嗎?”宋月末忽然開口,無澤閉了嘴。
“無澤,你傷勢已然痊愈。不如替我走一趟冒地吧。有個重要的人物需要聯絡一下。”
無澤接過信箋,“少主有命,屬下這就出發。”
宋月末嚴寒笑意道:“一路平安,莫要多管閑事。”
無澤的臉又是一紅,語氣弱弱道:“……是,少主。”說罷,退出房屋。
無澤走後,宋月末的臉上已沒有了絲毫笑意。
他的語氣沉寂又冷靜,“無涯,你說實話,當時是不是辛伯等人有意阻擋消息來源?”他後來前前後後思慮了一遍,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無涯一直在外辦事,這不才有機會仔細詢問。
“不錯。想來旁人沒有本事做這種事情。屬下在外之時,曾遭高手追蹤,那步法應該是猴子?。”
宋月末心中早已有數,如今一聽無涯所說,可以蓋棺定論了:辛伯恐怕不是跟自己一條心,他有自己的打算。
“辛伯……辛伯……”宋月末嘴裏叨念著,站起身子,回身之際狠狠拍向書案,“他到底是為什麼?”那是一路護他逃出生天的人啊,他怎麼能不心痛?不心寒?
“怕他女兒嫁不出去。”
“什麼?!”宋月末驚訝地望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無涯。
無涯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隻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到辛瀟瀟的機會。
宋月末了解無涯的脾性,他平時少言寡語,但從不說無用的廢話。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但他還有一個毛病,不願意去解釋,通常提醒你之後就是一副‘你要是智商低不明白也罷’的死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