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笑著答道:“多謝大小姐掛心,二小姐她最近胃口好多了。”一整鍋湯都喝沒了,胃口能壞嗎?
“那就好。辛苦你們照顧我妹妹了。”宋卿錦語氣真誠。
綠荷慌忙低頭,惶恐道:“大小姐,哪裏話,照顧小姐是奴婢的福氣和本分,哪裏擔得起一個謝字。”
宋卿錦笑了笑,“你們去吧,我進去了。”
“是,大小姐。”
宋卿錦心情大好,臨進門才換上一副為妹擔憂的賢惠臉。她扒著門框,看著宋卿道:“二妹,你終於好了!可急煞我等姊妹了!”
“大姐過來坐。”這家夥有什麼高興事兒,腳步輕盈,帶著股奇怪的愉悅勁兒。莫不是遇見那和神秘黑道殺手了吧!不對不對,時間不對。
正在宋卿思索之時,宋卿錦欲挨著她坐著,卻瞥見她懷裏那個毛茸茸的髒東西,猶豫了片刻最後坐到她對麵。
在狗的世界了,感覺是很重要的辨認方式。大白兔從第一眼看到對麵那個女人開始就感覺很不好,她眼裏流露出的厭惡、嫌棄它一清二楚。
是以,現在它看向宋卿錦的表現是這個樣子的:尾巴耷拉著,耳朵卻豎了起來,嘴裏低聲吼叫著脊柱呈弓狀,躍躍欲試地往下衝。
宋卿拍拍它的背道:“嘿,不許激動!大姐又不是外人,傻不傻啊你。”
“大姐別介意,就是一傻狗。咱們當它不存在。”
宋卿錦最是害怕帶毛的東西,尤其對麵那個玩意兒還對她充滿了敵意。她怎麼能當它不存在?你怎麼不直接把那玩意兒扔出去呢,說到底還不是想看我的笑話。
賤人不賤,果真是不能活的。
宋卿錦滿臉驚恐地用袖子擋住臉,“二妹,你快把這東西弄出去吧,我是真的害怕……”
“真的假的?這玩意兒有什麼可怕的,真服了你了。”宋卿把大白兔放在地上,一拍它的屁股,“去玩去!”
大白兔不甘心地對著宋卿錦低吼,又被宋卿拍了下屁股,“去!”
大白兔氣哼哼地跑出屋去,肥屁股一扭一扭的,分外各眼。
宋卿撇撇嘴,道:“好了吧,大姐你事兒真是夠多的。”
這般直接的嫌棄之語讓宋卿錦臉色一僵,旋即轉換溫柔臉色,“妹妹怎麼這麼說姐姐,這樣不好……”
“你說有的人明明氣急,卻不敢大聲罵出來,是不是挺憋屈的?”宋卿語氣很輕,卻帶著諷刺的笑意。
宋卿錦一怔,繼而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首看著宋卿的眼睛道:“雖然不知道妹妹你說的是誰,但作為女子忍耐是最重要的品質。一時氣憤便破口大罵與潑婦何異?不好,不好。”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那樣出身低賤的娘,能做出那等不堪之事來?
宋卿一派純真地托腮問道:“我就是這樣啊,大姐你在罵我是潑婦嗎?”
宋卿錦伸手一點其眉心,言語寵溺:“真調皮啊你……”
宋卿連忙揉開眉心的冰涼,嗔怪道:“大姐你力氣好大,你不會是個女壯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