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下拜行禮,各自心思不明。
遲禦寒似笑非笑掃了眾人一眼,“請起!”
皇子駕到,隨來意不明,但也一定要毫升招待。侯衛笑道:“請殿下上座!”
柳相殷勤地讓出自己的位置與他,自己和劉氏往後退了一位。
李偉信單刀直入道:“聽聞本官的手下來稟,殿下對此然知道些內情,不知是真與否?”
遲禦寒微微一笑,“本皇子從不誑人,自然是真。”他頓了頓又道:“本皇子是為了給一個叫阿萊的女孩兒作證。”
眼神似在尋找,“阿萊何在?”
阿萊仿佛很激動,她跪直身子,“殿下,阿萊在此!”
遲禦寒指著阿萊道:“對,就是她。”
“殿下難道和她相識?”李偉信也是滿腹狐疑,堂堂一個七皇子竟然為一個夥房裏的小丫頭相識,並為其來到京兆府,著實奇怪。
“那倒也談不上。隻是當時本皇子想來瞧瞧柳公子的病情,恰巧看到這個女子要殺阿萊。”遲禦寒用手點了下綠蘿,“本皇子救人心切,便出手在她背後擊了一掌。”
李偉信恍然,“原來如此!”
“就是如此。”
李偉信看向阿萊,“阿萊,你為什麼不跟本官說實話?”
阿萊眼中閃動了淚花,道:“七皇子殿下救了小人,小人哪敢再讓七皇子惹上一點點麻煩,小人不配啊……”
“小人沒想到,殿下竟能來此為小人作證,小人實不知如何報答……”阿萊俯身實實對著遲禦寒磕了三個頭。
遲禦寒含笑起身,抱拳道:“諸位,本皇子就這麼一句話而已,現在說出來心裏也舒服。那麼,便告辭了。”
“恭送殿下!”
遲禦寒微一點頭,徑直向外走去。
聽到這裏宋卿全身的血液幾乎冰涼,這哪是一句話的事兒,它打亂了自己所有計劃。宋卿敢肯定,當時襲擊綠蘿的人一定不是遲禦寒。
“大人!”綠蘿禁不住喊了一聲,“大人,雖然奴婢沒有看到背後之人是誰,但奴婢感覺得到,那定是一個女子……”
李偉信喝道:“住口!難道你是說七皇子故意扯謊不成?汙蔑皇室之罪,你可但得?!”
遲禦寒停下腳步,回頭道:“大人處案果然公平,不愧是京兆府鐵麵判官。”說罷施施然離去,連一個眼神也未給旁人。
宋卿偷偷拽了拽綠蘿的袖子,對她搖了下頭。事已至此,再多說,又給堂上那瘋子多個借口處置她們而已。
接下來,傳了證物(寶石銅鏡)、證人(柳如玉的大丫鬟煙如)。
煙如此女,生得纖柔多姿,單純秀麗,很符合柳如玉的審美觀。
煙如說,她看得真切,就是宋卿身邊的飛雁姑娘把禮物親自送過來的。公子聽聞了是宋家小姐所送,忙命她吧東西打開來看,誰知這竟是公子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