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傳來一陣摳門聲,“世子,三少爺,大小姐有請諸位到練武場去。”說話者是關昕身邊的丫鬟英姿。
“有病吧,這大半夜的讓人去練武場?!本少爺不去!世子也不去!”關門對於自家的大姐真是到了無法理解和溝通的地步,天天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顧旁人的感受。
英姿笑了一聲,“大小姐說,您要是不去,她會親自來請。總之,一定要讓您出現在練武場上。”
“什麼,她還沒完了!”
遲青玨按住他激動地近乎瘋癲的肩膀,“他一會兒就去。”
“那便好,也請世子按時到練武場。”說完這些英姿才滿意地離去。
“聽見沒有,聽見沒有,夠不夠囂張,比你那妞可囂張多了,可人家至少人美啊。這位大小姐……”
遲青玨皺了皺眉,“走吧,今日月色正好,練武場開闊明朗,最適合賞月不過。”反正你倒最好也得妥協,何必呢,累不累啊。
“也就你這樣的號脾氣才能和我姐這樣的女人過日子……可是我不能害你啊。”
遲青玨拽起他,道:“別胡說了,走吧。”
清晨,錢千月的馬車緩緩出了宮門,行駛在青石板的街道上。
時辰尚早,街上沒有什麼人,隻覺得整個城是那麼寂寥,空曠,沒有生氣。
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和馬蹄嗒嗒的聲音交彙在一起,奏起了一首獨特的樂曲。
“夫人,貴妃娘娘說了沒問題就一定會沒問題,您就別這麼憂心了。”欣蕊瞧著錢千月出了宮依舊眉頭緊鎖,不禁勸道。
錢千月的手托著腦袋,胳膊杵著小幾,白皙的麵上透著愁容,鳳眸半睜,“一直沒有等到陛下,終究心裏不踏實。”
欣蕊不知其中事故,隻能盡量勸慰道:“總算小姐平安回來了,奴婢相信這世上沒人敢動小姐。”
錢千月睜大眼睛,重重一歎,憤憤道:“那叫平安回來?人直接進了京兆府了。她不是傻孩子,稍微動動她那腦子就應該知道我在宮中,她姨母也在宮中,她又知道直接進宮的方法。不是應該直接進宮嗎?到時哪個還敢動她?”她收到宮外傳來的消息,得知女兒已然深陷京兆尹,所以天還沒亮便急急出宮了。
欣蕊也有些疑惑,“小姐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綠蘿。傻孩子!跟她說了多少遍了,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人家全當耳旁風,真真氣死我了。
”
欣蕊聽出錢千月的語氣雖然憤憤,可她還是聽出其間的驕傲。她倒了杯熱茶端過去,道:“小姐重情重義,心地好。夫人應該開懷才是。”
錢千月坐直身子,接了茶杯,“開什麼懷。就這樣的性格,早晚得被不相幹的人連累……”終究覺得死字不吉利,於是咽了回去,“罷了,罷了。等這陣風波過後,我定要好好教訓她,讓她記住這次教訓。看她以後還敢胡亂同情,亂發慈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