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娥垂頭喪氣地跑到宋卿身邊重重一靠,“哎呀,海棠花有什麼好連的。柳巧兒還是京城才女呢,出的這是什麼題目?”
宋卿此刻才知道什麼叫物以類聚,徐曉娥半吊子,葛格暴力狂,再加上自己這個遠近馳名的草包美人,好家夥,胸無點墨三人組,絕配。
正瞎想著呢,忽被徐曉娥一推,“你鬼笑什麼呢?是不是在笑話我?”
“沒有啊,我覺得那個不適合咱們。我們適合策馬奔騰在廣闊的天地之間,擁抱自然,呼吸新鮮空氣……”
“那是七皇子不是?哇,好像還有美男世子啊!”宋卿渺兩眼放光地指著前麵。
宋卿往遠處亭子中一望,最先看到一身紫色錦衣的遲禦寒,之後看到穿著低調奢華的遲青玨。
還是那誰穿著有品位,不像男豬,為了表現自己的邪魅狂狷,穿衣服都不知道換個顏色。
徐曉娥已經激動地瘋狂了,“你說是七皇子俊還是青玨世子俊啊,我都看花眼了。”
宋卿不屑地切了一聲,“這還用說嗎?”
“還用說什麼?”宋卿錦的聲音不適宜地插進來,活活唬了宋卿一跳。
“大姐不去玩嗎?”
宋卿錦的眼神落在亭子中某個人身上,“沒有二妹妹參與進來,好沒意思。”
嗬嗬,這瞎話說的真讓人佩服。
宋卿抱著肩膀,笑了兩聲,“大姐你在看誰,是青玨世子,關門還是京城第一美男子遲禦寒?”
宋卿錦眼眸暗了暗,隨即也笑了:“都看啊。寒冬臘月裏景色本就單調,有如此好景色當然要看了。”
徐曉娥在一邊笑道:“我竟不知道你大姐說話這般有趣兒。”怪道和卿卿不和,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徐小姐理解錯了吧,我說的是園中難得好景色,不是別的。”
徐曉娥瞅著宋卿哈哈一笑,“原來是我想多了!”
宋卿錦不可置否地淺笑不語。一時有人來喚她去作詩,她便半推半就的去了。
徐曉娥瞧見宋卿錦走了,趴在宋卿肩頭咬耳朵,
“哎,你大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眼神兒,特別是看你的眼神兒,活活嚇死個人。真像是冤魂轉世的感覺。”
可不就是冤魂轉世麼,還是個偏執狂冤魂。
雲層悄無聲息地堆積成山,烏壓壓地低垂下來,緊接著白光一閃,震耳欲聾的雷鳴聲接踵而來。
閣子裏的小姐們沒有了吟詩作對的雅興,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三三兩兩地抱成一團,瑟瑟發抖。還有經不住雷聲轟鳴聲,直接低聲哭出聲來。
宋卿和徐曉娥早就返回閣子裏避雨。
徐曉娥抱著宋卿的胳膊,聲音發顫:“這雨來得好急。”
宋卿強自鎮定,道:“來的及,去的也快。”她遙望墨藍色的天際,心裏沒來由壓抑,這雨來得很是邪性。
宋卿錦麵色沉靜,一丁點的害怕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