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卿看來,柳家的園子並不比宋家的園子大。到底是得勢貴妃的妹夫,除去各個有名望的皇室占了封賜好的位置,宋家占的地方絕對是京城最牛的地方。
但柳家比較會收拾園子,不大不小的園子裏池光林木、樓台亭軒處處透著詩情畫意。
路過一片奇石假山群,宋卿看到一塊塊長相奇怪的石頭上刻著一首首的酸詩,可見這一家人有多麼不正常。
宋卿看著那石頭‘嘖嘖’兩聲,宋卿錦以為她是讚歎之意,便湊過來道:“二妹,你可知這詩是何人所作?”你不是最喜歡從我手裏搶東西嗎,不如姐姐祝你一臂之力。
宋卿在心中哀歎一聲,這姐妹又開始不消停了,好歹我也救過你一命不是?
宋卿錦瞧她不作聲,心裏有點吃不準她是怎麼想的,心裏有些發急,“就是小時候來過咱們家的柳二公子啊。”
宋卿‘啊’了一聲,遠目作凝想狀,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忘記了。”
“忘記了?你小時候可是哭著喊著不讓他回家,要他陪你玩的啊。”宋卿錦還記得,那時宋卿卿不讓別人靠近柳如玉,誰靠近柳如玉就會大哭不止。
“是嗎,我那時候多大?”
“……四歲吧。”
宋卿拍怕她的肩膀,笑道:“我說大姐誒,四歲小孩哪來的記憶,虧你想得出來。”說完往前快走了兩步,趕上徐小娥與宋卿渺兩人,結伴前行。
宋卿錦被噎住,氣得在原地多了兩下腳,“該死,怎麼不一樣了?”話音剛落,隻覺身子懸空,轉眼進了假山洞中。剛想尖叫出聲,卻被人一把捂住嘴巴。
頭頂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吃豹子肉都不怕,現下倒怕了?”一邊說,一邊鬆了手。
宋卿錦轉頭一看,果見遲禦寒一身紫衣站在那裏,似笑非笑看著她。“原來是七皇子駕到,您這般將小女子拐到假山中,有失體統吧。”
遲禦寒的麵色當即冷了下來,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我說過,喚我我禦寒,你記不住嗎?嗯?”
宋卿錦話一出口,已然後悔。能入這位皇子的眼卻有千般好處,但隻是這陰晴不定的脾氣,著實要繃緊神經才行。
“禦、禦寒,你鬆手,疼……”
對上宋卿錦那雙深如湖水的眼睛,遲禦寒不禁心中一動,鬼使神差地又用了用力,隨即鬆開手:“知道疼,就有記憶了。”
宋卿錦趕緊揉揉發疼的下巴,以免留下印記惹人懷疑。心下不由得有些委屈,但她不能在他麵前哭,這男人最討厭女人的眼淚。
宋卿振奮了精神,道:“我試探過宋卿卿,她說她當時昏迷了,五感盡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遲禦寒似乎對宋卿卿的事情熱情度不高,“不用管她,她此時不說出來,今後在無機會說出此事。”
可是,畢竟是個隱患……”
遲禦寒突然靠近她,低頭逼視她的眼睛,“你與宋卿卿有仇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