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是涼的。風吹到臉上,帶來的是一絲涼意。
鬧鈴的響聲充斥著沐夕的耳朵,沐夕皺著眉頭把鬧鈴關上,坐起來,看了一眼天花板,縮回被窩繼續睡。直到半個小時後,下個鬧鈴響了,沐夕才從床上爬起來。沐夕這才算開始了新的一天。慢悠悠地刷牙洗臉,慢悠悠地吃早飯,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沐夕的國際慣例。
外麵的天還是黑的,沐夕穿得很厚,就是那種一推就能當一個球混的厚。
沐夕很怕冷。不過她的心更冷。
刺骨的涼風吹著沐夕的臉,感覺像冰渣子一樣。今天是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沐夕並不覺得特別開心,因為考試之後就要放假了,這就意味著沐夕就要待在冷冰冰的家裏。這樣的日子對沐夕來說是難熬的。地上結著冰,很滑,但沐夕還是走在冰麵上。
“嗯,很滑。”
這冰很涼吧,會不會比我的心還涼呢?沐夕想彎腰摸摸冰。
“哎呀哎呀,快讓開!”沐夕抬頭一看,一輛自行車直朝沐夕奔來。
自行車因為道路結冰刹不住車了。
不過沐夕現在躲已經來不及,隻能和自行車撞在一起。
“呲”雖然明知道刹不住,但還是試了一下。
“哐”悲劇還是發生了。那個自行車連人帶車人,一塊壓在沐夕身上。
沐夕的唯一感覺就是好疼,尤其是腳踝那地方。
“你.你沒事兒吧!”那個男生從沐夕身上起來,想把沐夕給扶起來。
“別.別碰我!嘶”沐夕把那個男生想要扶自己的手打開。
“你別這樣,是我不對,你總要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吧!”那個男孩把臉湊近沐夕。沐夕是第一次這麼近看一個男生,那白皙的皮膚,柳葉眉,睫毛很長,比沐夕的都長。沐夕感覺自己的臉好燙,臉肯定紅了。
“不管你的事,別管我。”沐夕用一隻手撐在地上,強撐著從地上起來。沐夕扶著牆,一瘸一拐地走著。
那個男孩看著沐夕的背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我叫傾言,記住了!如果有事記得找我!”傾言思來想去,還是對著沐夕的背影喊到。
“哼,可笑!”沐夕不懈地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沐夕並沒有因為被撞了而生氣,沐夕很開心,真的很開心。這樣就有理由不去考試了!不去考試!不去考試!不去考試!沐夕要不是因為自己腳受傷了,就跳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沐夕莫名其妙地笑了。傾言偷偷地跟在沐夕後麵,聽著沐夕魔性的笑聲,隻覺得沐夕腦子有病。
沐夕先到了學校,向班主任說明了情況之後,很瀟灑地離開了學校。接著去了醫院,給自己的腳上了藥,幸好傷的不是太重。沐夕從醫院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拐了好幾個彎,到了一個巷子前,突然消失了。傾言勾著頭望著黑黝黝的巷子,沒看到一個人影。
“嘿,幹嘛呢?”沐夕從後麵輕輕地拍了傾言的肩膀,趴在傾言耳朵上幽幽地說。
“****,你嚇死我了!”傾言捂著自己的小心髒。
“你跟著我幹嘛?”沐夕靠在牆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現在流行跟蹤嗎?”沐夕不解地問著傾言。
“我隻是不放心你,所以才.”
“嗯,那你可以走了。我很好!”
“你別這麼不近人情,可以交個朋友嗎?”
“我不和陌生人交朋友!”
沐夕想甩掉傾言,無奈自己腳受傷了跑不快。傾言很輕易地就攆上了沐夕。
“傾言,你別搶我的.過去過去……”
“嘿嘿嘿,沐夕,你個白眼狼,這還是我給你買的呢!你都不給我嚐一口,太傷我心了!”
沐夕和傾言成了朋友,因為那天沐夕實在是受不了傾言的死纏爛打,不得不答應傾言。如果那天沐夕不答應傾言,傾言就真的會迎著冷風在沐夕樓下等一晚上;如果沐夕那天沒有答應傾言,沐夕可能會寂寞地度過一生;如果沒有傾言的亂入,也就不可能有後麵一係列的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