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氣的應該是逸……淩。”他故意把“逸淩”這兩個字拖得長長的。
“笑話,我氣他幹嘛?”她皺起眉頭。
“因為他視你這個美女為無物,一點也不把你放在眼裏。”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什麼鬼話,我看他是對所有的女人都沒興趣。”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對她視而不見的,更何況她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他竟然、他竟然……越想越……氣死人了。
“說你是氣他吧,還不承認呢,你自己去照照鏡子,氣得臉都紅了。”
“臉紅是因為天氣熱!”
“睜眼說瞎話。”
“難到你認為自己沒錯?”真是豈有此理。
“嗬嗬,當然有錯,現在小人不就是專程向小舞姑娘請罪來的嘛,請小舞姑娘就原諒小人這一次吧。”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先乖乖認錯再說。
“憑你兩三句話就要本姑娘原諒你?好——難!”天底下沒這麼容易的事。
“那你想如何呢?你說,不管什麼事我都一定給你辦了。”讓一讓她吧,誰叫他是做哥哥的。
“做什麼事都行?”一個念頭從她的腦子裏跳了出來。
啊,大話好像說得太快了,“殺人放火、逼良為娼這樣的壞事我可不幹的。”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嘿嘿,想到哪裏去了,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的。”看到阿陽垮下來的臉,她的心情突然好轉了許多。
算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說吧說吧,我都答應。”
“過來,”小舞扯著他的衣襟,把他拉到一邊轉角的僻靜處,“我跟你說……”
於是,兩個人開始在長廊的一角商量起事情來。隻見那個女的越說越有勁,簡直是眉飛色舞的,而那個男的呢,越聽表情越怪異,好像吞了個湯圓被卡了脖子,要吐吐不出、要吞又吞不下似的。
“不是吧,”過了好一會,阿陽才從錯愕中回過神,大叫起來。“這樣都可以?我不幹!”
話剛說完就被扯了耳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剛才是誰說了什麼都答應的?”
“我說了不幹壞事。”這個關係到做人的原則問題,一定要堅持,一定、一定要堅持。
“誰讓你幹壞事了?我是讓你帶他去見識見識,這是好事。見識的意思是隻能看,明白了嗎?如果你們想幹壞事,小心你們的腦袋!”哼,想幹壞事門都沒有!
“老實在府裏待著就不會做什麼壞事了。你真以為逸淩他傻啊,感情這種事是要講緣分的。”他覺得還是要她打消這個念頭的比較好,這樣做簡直是太荒唐了。
“誰知道他傻不傻,現在不就是讓你試試他嗎?”又不是讓他上刀山下油鍋的,怎麼這麼羅裏吧嗦的。
“順其自然不行嘛?”下山不過三年的時間,他以前那個單純的妹妹都變了,嗚……若是以前,她不可能會想到這種餿主意的。
“那我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可以離開?”再待下去她都舍不得走了,心裏記著某些人的感覺是很不好的。以前她久不久會想到的隻有阿陽,還有一心要找到小哥哥報恩,可是現在,跟靈兒他們相處久了,她有事沒事都會想到他們,如果感情走深厚一些,她豈不是要走到哪裏都會想?不好不好,這樣太累了,她才不要呢,還是早點報了恩,繼續過她逍遙自在的日子去。
“我不管,你按我說的去做就對了。”
“不做不行嗎?”他的耳朵被擰得好痛,如果他不答應,她是不是就不打算放手了?
“這就是你道歉的誠意嗎?這麼點小事都不肯幫忙。”沒得商量,她決定了一定要這樣做。
“換個別的不行嗎?幹嗎非要這樣!”他真的覺得很為難啊。
“不行!”不想跟他羅嗦,小舞連他的耳朵也懶得拉了,轉身就走。反正他不答應,她就一直不跟他說話,看是誰受不了。
“喂喂,小舞,別這樣嘛!再打個商量行不?小舞,小舞……”阿陽追在她的後麵。
……
小舞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理他,所以任他一個人自己說去吧。
遠遠的,逸淩剛從拱門跨出來,就看到他們在拉拉扯扯的。這兩個人又在搞什麼名堂?打從脫困回了府,他就覺得小舞和阿陽兩人之間有問題,似乎是阿陽做了什麼對小舞不住的事,小舞在生氣。
有什麼事這麼大不了的呢,兄妹之間有了別扭、生個氣也要氣兩三天,哪有這麼多的閑情來氣?他們真是不懂人生短暫,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唉,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