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這次太後的壽宴,宮辭便安心等待大婚之日了,自從那日與宮恬說上幾句話後,兩人關係也日漸親密,這些日子宮恬也經常來與宮辭說說話,解解悶。倒是惹得宮辭感恩戴德,強拉著宮恬喝幾杯,最後把人家姑娘喝的昏天黑地,吐上吐下的。
也從那日起宮辭便沒有見過燕翌,這時間過的從來不留情,轉眼便到大婚之日。
宮辭早早的便被唐氏和宮恬拉起來按在梳洗桌旁,任由一群丫鬟婆子在自己臉上塗塗畫畫。這一整個流程都是由連雲閣操辦的,也不愧是京城裏的赫赫有名,待宮辭睜眼時,自己都驚呆了,雖說不上妝的自己也很清純美麗,但這上完妝完全是兩種樣子啊。
平日裏沒多在乎的頭發上半被梳成了飛仙髻,下麵的灑落在肩膀和背上,一套壓得死人的發飾,但宮辭不得不承認很漂亮,中間是一頂金冠,各向微開,頂角上鑲有粉色的珍珠,其餘的簪子步搖皆以金色為主,粉色為輔,雍容華貴又不顯奢靡,俏皮而不失端莊。
那連雲閣的人見宮辭心喜,也不緊得意,又對宮辭道:“宮小姐內屋裏請。”唐氏見狀也喜上眉梢對下人吩咐著在賞連雲閣幾些銀子,才跟去了內屋裏。
一進屋就聽到宮辭笑嘻嘻的說:“你們連雲閣果然名不虛傳,我下次大婚還讓你們操辦。”
氣的唐氏沒暈過去,給那婦人也弄的一愣,但好歹是做生意的,不能一點機靈勁也沒,故打著哈哈:“小姐這可說笑了,這翌王可是京城裏姑娘心心念念的夫君,先前聽說要娶宮小姐那一個個可妒忌了呢。”
“嗬嗬。”宮辭幹笑幾聲,這桃花了好麼?她這麼單純柔弱的人怎麼抵擋的了那些個狂蜂浪蝶呢?想著龍玥要與她做平妻的時的神情,不禁肩膀一抖。
宮辭又把視線移到眼前的嫁衣上,白讓她平時想著冬天穿嫁衣會不會冷呢,這嫁衣反倒用了狐裘代替了披肩,內裏是一件火紅拖地長裙,尾擺點綴著與發飾相稱的珍珠,袖擺處的繡花秀的十分靈動,隨風而飛。上了宮辭的身後,更顯得貼切,每一處剪裁都恰到好處。
到了吉時,便由喜娘摻著出了閨門,唐氏在一旁止不住哭泣,竟帶的宮辭有幾分傷心了,不免安慰道:“母親別哭,等成完婚我時常回來看你們。”
“你這丫頭,又說胡話,哪有女子天天回娘家,落得別人口實。”唐氏也破涕為笑。
宮辭不以為然倒不是她沒感情,她從小受父母親影響,覺得回娘家並沒有什麼的,也能家庭和睦啊。
出了閨門,便由宮硯背著去喜嬌。透過紗簾隱約能看見哥哥那俊俏的臉龐,眼睛似乎也有些紅腫。
“哥,你看妹妹我都嫁了,你還不給我找個嫂子。”不等宮辭趴,宮硯便主動背起了她,一步一步走的很穩當,這個背上的女孩是這個世界上他永遠最疼的姑娘。
“知道了,我的事需要你操心?”宮硯心口不一,撇撇嘴。
宮辭自知他的性子,也不理會他,隻偷偷在他背上掐了一把,聽到他的吸氣聲,才得意的笑笑。
等到嬌子前時,宮硯才把宮辭小心的放下來,說了一句:“照顧好自己。”扭頭便走了。
等宮辭坐上嬌子,聽著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看著路邊指指點點的路人,終於有點心慌了,這一去真不知道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以後要麵臨什麼樣的人了。
宮辭的嫁妝一抬抬的真不算少,這頭嬌子拐了東街的彎,這邊的最後一抬嫁妝才抬出宮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