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綾妍起身離座行禮。“讓王上感到吃驚,是臣妾錯了,求王上責罰。”
“你!!!”夏漓氣結。
趙綾妍麵色不改,仿佛觸怒夏漓的人不是她。“臣妾為後五載,至今未能為王室添得一子半孫,臣妾實在惶恐。臣妾懇請王上廣納閑妃,擴充後宮。”
夏漓不怒反笑。“怎麼?這會兒倒大度了。隻是這普天之下又有哪個女子入得了我的眼。”說罷,停下將要走出房門的腳步,轉頭,臉上顯出極其殘忍的笑。“若王後真的大度,那就把孤想要的那個人送到孤的床上來。”
“你瘋了!!!”趙綾妍怒極,再不顧王法禮數,站起身,直視夏漓後腦。“王上這般宛如失心瘋的言論在臣妾的馥蓮宮說說即可,切不可在別的地也如此。”
夏漓冷哼,大步離開。
趙綾妍渾身氣力似乎被一下子抽幹了,癱軟在地。
掌燈時分,夏漓隻身一人來到飛雲閣。淩軒因為夏漓的去而複返大吃一驚。夏漓坐在淩軒對麵,仔細打量著淩軒的眉眼。淩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想拂袖離開又礙於夏漓一國之王的身份,隻得尷尬的坐著。為了化解屋裏凝固的氣氛,淩軒伸手為夏漓倒了一杯茶。“王上請喝茶。”
夏漓接過茶,輕啜了一口,似笑非笑。“這可是孤喝的第三杯茶了,淩公子莫非想用茶把我灌醉?”
“我……草民……”淩軒微愣,不知該如何接話。
站在一邊的侍書掩嘴偷笑。
“去,拿幾瓶酒來,孤要和你家主子喝上幾杯。”
“王上,草民不會喝酒。“
夏漓轉頭看向淩軒,眼中眸光點點,有著淩軒讀不懂的溫柔。侍書端著酒來到二人跟前,夏漓摟著淩軒肩膀,溫情無限。淩軒麵紅耳赤,仿佛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侍書把酒輕輕放在桌上,悄然離開。
“倒是個識趣的奴才。”夏漓頷首。一手拿著酒瓶一手牽著淩軒走出房門。“淩公子可在屋頂欣賞過月色?”
“草民賞月無數,倒是不曾在屋頂過。”
夏漓微微一笑,拉著淩軒的手,改成攬住淩軒的腰。“那孤倒要破了淩公子的例,成為與淩公子在屋頂賞月的第一人。”說著,腳下輕輕一蹬,抱著淩軒躍上房頂。
“王上!”淩軒驚呼,不得不緊緊抓住夏漓衣襟。夏漓嘴角含笑,似乎很滿意淩軒可以這樣依賴於他,這是他在那個人身上找不到的。從認識那個人的第一天開始,那個人強大到似乎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就連身為一國國主的他站在那人身邊也會莫名覺得自己矮了一份。
在屋頂站定,夏漓放開淩軒,找個位置坐下。“淩公子,是不是覺得在房頂賞月別有一番風味呢?”
淩軒轉頭看向夏漓,隻見他眉目含笑,在月光下,脈脈含情。淩軒心下微微一動,這樣的情愫暗湧是他不曾在夏漓身上看到的。抬頭,看向天上明月,“是啊。站在高處,視野開闊了不少。”
夏漓輕笑,仰脖喝下酒。他夢想著和那人有朝一日也能如此平心相對,也能把酒言歡。可是那人在他跟前總是一副你是王,我是臣的樣子,讓他一點心思也沒了。“淩公子,過來坐。”
淩軒聞言,緊挨著夏漓坐下,伸手接過夏漓遞來的酒瓶,學著夏漓的樣子也仰脖喝了一口。
“淩公子,豪氣,幹!”
酒瓶在空中輕輕相撞,淩軒側眼看著夏漓的側臉,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間徘徊。或許,不等到一年之約,他的心就淪陷了吧。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如此溫柔,假若他是女子,一定會毫無顧忌地愛上他。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淩軒笑笑,搖頭。夏漓看著淩軒的模樣,不受控製地伸出手,輕輕掰過淩軒的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