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鳴淡淡的看了一眼則日也,碧天雄一個健步擋在二人中央,“王子見諒,禦林軍是少傅大人的親衛,除了少傅大人以及皇室之外,他們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
我的媽呀,這王子是有病吧,春鳴這小子可是說拔刀就拔刀的。
“樓蘭王,我家將軍誠懇邀請王上於九月初十前往長安參加長生天光明主教的婚禮。”
樓蘭王輕歎口氣踏前一步,捏了一下春鳴的肩膀換來的是淩利的眼神,樓蘭王看到了春鳴眼中的無視,便說道,“本王年紀已經大了,大漢路途遙遠,實在是難以前行。但是本王的女兒一直向往大漢,可否讓其代本王前去?”
“父王?!”則日迷驚呼一聲,這是她怎麼都沒有料到的。
春鳴皺起眉頭,他不了解樓蘭,於是看向碧天雄,見他點頭,便說道,“可以,可需要吾等護送公主前往大漢?”
樓蘭王點頭,撫胸說道,“明日便出發吧,將軍,小女就拜托您了。”
春鳴感受到了樓蘭王的誠意,頓時全身肌肉緊繃,臉色嚴肅起來,抱拳說道,“樓蘭王請放心,哪怕是吾等全亡,也定保公主安全!”
“如果是這樣,還是要趕緊給齊玄去個信,”碧天雄忽然笑出聲音,“要是齊玄說你自作主張,你今年剩下的日子隻能告別訓練場了。”
“先生,可是你同意的?!”
“這事和我有關係嗎?”碧天雄攤了攤手,看著春鳴的臉色越來越黑,大笑不止,能讓這幫悍將低頭的,也隻有齊玄一個人了。
“算了,活著幹死了算,大不了打板子唄,禦林軍所屬!”
“有!”
“恪守軍中禁令,在城外安營紮寨,明日一早出發!”
“喏!!”
春鳴一聲令下,馬蹄聲,嘶鳴聲頓起。
樓蘭王輕聲對則日迷說道,“這樣的軍隊,樓蘭可戰否?”
入夜,春鳴接待了一個奇怪的商人。
金玉章收起折扇,臉上堆起笑容,如玉的臉龐竟長得比集靈台還俊,“將軍,樓蘭城中有匈奴潛伏其中,若是要回大漢,為了安全,還是現在離開為好。”
“你可有準確的情報?”
“將軍,漢人在外當互相幫助,小生不才,唯華夏血脈而驕傲,故不敢虛言。”
金玉章看著春鳴和一幹樓蘭侍衛侍女匆忙離開樓蘭城笑而不語,他是周宗祀的人又如何,在民族衝突麵前,那些內部鬥爭,算的了什麼呢?這種覺悟,華夏從不缺少。
不過這個樓蘭王子是個麻煩,自己要不要順帶著收了呢?
則日迷出了樓蘭城就沒有再露麵了,她覺得走了很久很久,身邊的侍女看著日漸消瘦的公主心急的不行。
“乃衣,我們到了嗎?”
“快了,公主,春鳴將軍說前麵就是玉門關了。”
則日迷聞言似乎煥發了一些活力,感受到了車隊的停頓,便第一次走下了車,春鳴訝異的看了一眼,目光便放在了玉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