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到眾多人馬波瀾不驚,學子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齊玄上前請教希望能聆聽這一課,先生點頭同意,但請不要打擾我授課。
齊玄盤膝而坐,仔細聽著先生不時昂揚起來的語調,寬袍大袖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卻通俗易懂。
這一課足足從清晨到了午間。
先生帶著學子們起身,與齊玄相互一拜,邁步遠去。
這一世要是能做個普通的漢人,上一個普通的私塾,學著最普通的國學,也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吧。
齊玄不像往常一樣有什麼感慨,也不覺得這一上午是浪費了。這片神奇的土地多得是名不見經傳的大能者,他們不喜人間,不喜官場,更不屑名譽,卻身正明德。
這樣的旅途是有趣的,不同於自己上次來,這一次完全可以放下心防,盡情的遊玩。
可是龐大的隊伍還是少不了應對一些官員的招待,齊玄一律是拒絕的,大軍不可入城,這是規矩,而盡管禦林軍是自己的親衛,但自己也是帶兵來的,自然是不能帶頭違反。
但是苦了晁家的那幫男人,沒有酒喝,沒有好飯好菜,隻有幹巴巴的軍糧。羨慕的看著晁家的女人們聚在一起吃的正經飯菜,也無計可施。
女子可以不用遵守軍中條例,但是除了晁家的女人們,上到齊玄下到騎士團的騎士,誰不是和禦林軍一樣的夥食。這樣就不錯了,現在軍中的夥食都已經好了不少了,以前那才是豬食好嗎?
晁姚氏喝下一碗溫熱的粥,坐在暖和的墊子上,看著黃昏下忙碌搭著軍帳來往的士卒們,感歎道,“我也沒怎麼見齊玄帶過兵,怎麼這些人就這麼聽他的?也隻能說是天生的吧。”
晁千坐在旁邊啃著大餅吃著煮白菜,恨恨的說道,“我倒覺得齊玄挺會帶兵的。”
“怎麼說?”
“軍中的條例處處都是,哪哪都是,那軍中的司馬帶著行刑官就在那裏等著,誰敢不服?”
安思璿難得的搖頭,“決然不是這個原因。禦林軍的士卒們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漢子,他們殺人是不會手軟的,如果不能讓他們服氣,多大的官多嚴苛的法令也是無濟於事。”
“夫人說得對。”李小狗帶著明媚的笑容提著一個食盒走過來,“這是將軍給晁老夫人添的菜,附近最好的酒樓出品,味道一般,勝在菜品豐盛吧。”
晁姚氏看著李小狗一盤盤的擺著,歎著氣,“他有心了,這不算壞了規矩吧。”
李小狗搖頭,“是老夫人和我們一起遭罪了,將軍帶兵一向一視同仁,所以軍中的一些規矩隻要在隊伍中就要人人遵守。幸好的是這次都是自己人,您年紀又大,幾位夫人都是女子,所以也不算壞了規矩。”
“倒是我,”李小狗有些委屈,“好不容易才從城裏官員的包圍中衝出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