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猛地皺起眉頭,踏前一步清喝一句,“住嘴!像你這般的人,竟然也配在朝廷任職?給姑娘道歉!”
“哪裏來的小子,不知道你爺爺我是……”胖官員轉過身來,話說到一半,齊玄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眼中有火焰在燃燒。
“教坊司雖然並非朝廷正職,卻仍然為‘官’,既然為官,那便該有官的樣子,像你這樣的渣滓,根本不配!”
平陽伸手拉回了齊玄,黑暗中的齊玄的臉根本看不清,隻能感受到他的怒火,“我要為這個歌女贖身,就是她,衛子夫,你開個價吧。”
胖官員被齊玄嚇到了,但是贖身就涉及到了他的老本行,毛病又起來了,“這個嘛,至少要一千兩銀子。”
話一出口,衛子夫臉上更加苦澀,微微低下頭,這些年來被贖身的姐妹越來越少了,就因為胖官員的獅子大開口,想必他們也會知難而退吧。
“好,一千兩就一千兩,不過我們沒有那麼多現金。”平陽摘下齊玄腰間的玉佩,遞給胖官員,“拿著這個,明天去長生天教聖殿換錢。”
胖官員有些嫌棄,可借著月光微亮一看,頓時愣住了,栩栩如生的雄鷹,背刻小字,與皇子同齊,與天地同玄。
“閉嘴,不要把玉佩弄壞了。”齊玄見胖官員要叫出聲,便冷冷的說道,煩死了,好心情都沒有了。
平陽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親切的拉住衛子夫的手,將她手中的琵琶放下來,“我們走吧。”
“姑娘我還有兩件事情求姑娘。”
“你說。”有意思居然還有條件。
衛子夫覺得如此出手闊綽的人,一定大本事,她雖然知道不該這樣,但她也有她自己的堅持。
“第一,我想帶走我的琵琶。”
平陽點點頭,也不無不可,反正有齊玄付錢。
“第二,我還有個弟弟,希望姑娘可以收留他,他是馬夫,現在在教坊司管理馬匹。”
衛子夫說得很委婉,平陽卻明白,她弟弟是在給胖官員當馬夫,顯然日子是不好過的,當下就答應下來,不就是個馬夫嘛,齊玄養得起。
買一送一,很劃算。
齊玄翻了個白眼,老子招誰惹誰了。
衛子夫被平陽拉著說話,她本能的感受到這一行人的不一般,尤其是掐住胖官員的男子,燈光都很暗,男子又不說話,實在是看不太清他的麵容。
平陽發現了衛子夫很介意齊玄的不開心,便拉著衛子夫的手說道,“我就叫你子夫好不好。”
“姑娘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你不用管他,他現在犯病了,一會兒就好了,我們先回家,以後啊,你就在我家為我唱歌。”
齊玄不是犯病了,而是鬱悶,全天下好像就隻有衛子夫知道自己現在需要不是慶賀,而是鞭策,伊稚斜和軍臣的戰爭必須要盡快結束了。再打下去就要失控了,聽小崔子的意思軍臣不如伊稚斜。
要是被伊稚斜走了狗屎運當了單於,那麼就壞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