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崖父親一死,家主之位又空了,那時候姬崖盡管已經二十多了,但是,比他強的人,年長的人,有太多太多了。
“那姬崖是如何當上家主的?”
“因為姬柔出麵了。”
作為僅剩的唯一嫡係血脈,姬柔在周宗祠的地位高的不能想象,她的拍板,讓姬崖成功的當上了家主,也真因為如此姬崖對姬柔一直都很敬重。
“敬重還是做出了這種事情。”齊玄一想起來,姬崖竟然準備把秦惜和平陽送到姬曆的床上去。越想越不是個滋味,齊玄就要起身。
“你幹嘛去。”
“我去閹了姬曆……”
“別鬧了,”平陽翻了個白眼,“姬曆都未必知道這件事情,姬崖也就是嘴上說說,他也不敢這麼做。隻是希望能讓你和崔任卿顏麵掃地,順帶著向族人們證明一下自己罷了。”
可是總感覺少點什麼。
每一次都像是剛剛有點感覺,就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的難受。你說姬崖要不就爆發出來,要不就不要搞,搞了之後又戛然而止,就算是寫成故事都是奇奇怪怪的一點都不爽。
平陽聽著齊玄叨叨,裝出一副笑容安撫著他,腦中響起蒼先生對秦惜說得話,隻覺得初春的天氣竟像冬天一樣。
次日一早,齊玄還沒有睡醒就被平陽拉了起來,“快起來,有個從雲夢山來的人要見你。”
“雲夢山?!誰?”齊玄一下子清醒了。
“不認識,長的也很奇怪,不像是正常人。”
齊玄穿著衣服,不像是正常人是個什麼評價?
當齊玄見到克裏斯和阿芙的時候才明白平陽說得不像正常人是什麼意思,克裏斯和阿芙已經換上了漢人的裝束,破爛的衣服仍然擋不住突出的長相。
金發碧眼的模樣放在這裏簡直就像是動物園的動物。
“兩位從雲夢山而來?”
“是。”克裏斯的雅言說得蹩腳但是可以聽懂,“很多年前我們拜訪了雲夢山,我們找了你很久了,齊玄。”
“放肆!”荊蠻眉頭一皺,這樣的語氣讓他聽起來十分的不爽,簡直就是挑釁!
齊玄揮了揮手,示意不需要介意,他對克裏斯的來意非常感興趣。
“你們找我做什麼?”
“很簡單。”克裏斯拉起阿芙的手,“我是來讓你見識一下,你的一生宿敵。”
此言一出,兩旁嚴陣以待的侍衛,包括一旁的平陽和荊蠻都忍俊不禁,齊玄的宿敵?就這個小丫頭,她看起來比秦惜姑娘都要小好不好。
阿芙感受到了一些情緒,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齊玄本來也覺得荒唐,可是看著阿芙都快掉眼淚了,又覺得他們不應該這樣嘲笑她,便冷哼一聲,笑聲頓時消散,齊玄站起身子走上前,順手拿過桌子上的梨子,笑著塞給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