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退場,不過齊玄倒是沒有忍住,衝上去偷偷拉一下平陽的小手,小聲說道,“我一會兒就去找你,我有話和你說。”
景帝氣的七竅生煙,你當朕不存在是嗎,當眾和朕的女兒拉手,真的是氣死了。
又一次空曠的大殿裏,隻剩下了景帝和齊玄兩個人。齊玄目不斜視站的十分的挺直和恭敬。景帝打量著齊玄,心頭竟然也沒有了什麼火氣,靠在龍椅上,想想也沒有幾年,齊玄竟然已經長成了一個小男子漢了,以前的齊玄在景帝看來還是個小娃娃。
“這些年過的怎麼樣,苦不苦?”
齊玄一愣,他本以為景帝會直接切入正題,沒想到竟然關心起自己來了。
“有時候朕也想著太後說得話,就不該讓你走的,也許不走會成長的很慢,但是也不會吃苦,這天下再大,哪裏也沒有皇宮裏好啊。”景帝會從平陽的嘴裏聽到許多的齊玄的事情,知道他也經曆了許多的好玩的事情,但是總覺得虧欠他良多。
“其實陛下,您放臣走是一件好事情,這讓臣認識到了許多可能從來不會意識到的事情。”
“說說看。”景帝站起身子,坐在台階上,拍拍身邊的空地兒,“來,坐到朕旁邊來。”
“是。”齊玄一屁股坐過來,忽然笑了一下,“陛下,臣忽然想到就在這裏,您好像差點把我打死。”
“你倒是記仇,”景帝打了齊玄後腦勺一下,熟悉的感覺讓他心情非常好,“說說這一路上都學到了什麼。”
學到了什麼,應該是很多吧。在居延齊玄見識到了尤溪那樣真正願意為家國子弟奉獻的老兵,也真正見識到了崔任卿所說的崔氏子弟絕非氏族走狗的代表崔空將軍,也見識到了匈奴的強悍。
匈奴的強悍是與生俱來的,他們凡是能活下來的,都是已經經過了大自然的優勝劣汰之後的勝者,而大漢因為各種各樣的發達,所以活下來的人大多是良莠不齊,而且體質方麵平均下來要比匈奴的差不少。
但是齊玄發覺,想要戰勝匈奴也不是很難的事情,隻要戰術得當,隻要大漢的國庫支持的起打這一仗,也許真的能平定。
而且齊玄也發覺了長生天書院的大問題。
“不過英魂峽之戰,你打的很漂亮,朕很欣慰。”景帝有些感慨,“你贏得了戰鬥,整個長安飄紅了好久好久,朕那一個月都睡的很安穩。”
齊玄了解景帝的心態,他這個皇帝當得太憋屈了,每次匈奴南下都憋屈到景帝真的很想禦駕親征。“陛下,這至少說明了,我們努力的方向並沒有錯。不過您下令讓朔方和酒泉都效仿居延城,臣覺得有些不妥。”
“理由。”
“居延城是無法複製的。”齊玄沉吟道,“居延城當初被匈奴打穿,一個城市的魂那時候已經散掉了,現在的居延,已經不是當初的居延了。而酒泉和朔方全然和居延不同。他們有很多定居的百姓,而且李廣將軍可能無法適應居延的方式。”
這一點景帝倒是同意,李廣恐怕很難和長生天和衙門分治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