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未來一定會更好的,您說對嗎?”
齊玄看了看辛陸,也許吧,他還沒有想那麼多,難道就這樣回去嗎?那麼雲遊的意義的在哪裏呢?
或許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真正理解雲遊真正含義吧。
裏屋裏突然傳來一些聲音,似乎是碰撞的聲音,啞娘回過神來,就要向裏麵走,齊玄一把抓住啞娘的手臂,忽又放開。
“我說不能進,你沒有聽到嗎?”
啞娘居然生氣了,她真的生氣了,她真的沒有想到齊玄是這樣的人,就算天塌下來也會其他辦法的,他根本就是在公報私仇。毫不動搖的對上齊玄的眼睛,卻發現齊玄眼神中的黯淡。
“啞娘,如果真的有別的辦法,我不會去做讓你不開心的事情的。至少現在一定不會……”
齊玄深深歎口氣,很多人都不明白,上麵派人來巡查究竟意味著什麼。蘭嶽的到來就意味著湖縣不知道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否則蘭嶽豈不是無功而返?而且自己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
治理受災的潁川郡,自己用的唯一和最受用的手段就是‘殺’,這種‘殺’喚醒了許多大漢人心中的血性,應該是大漢官員心中的血性。就付堂來看,言談之中對自己的敬佩和向往也是十分驚人的,隻是他的官位太小了。
“我若是官職再大一些,拚著死亡我也要辦幾件大案子,殺盡天下不忠不義之人,為百姓謀福祉。”
付堂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是發自內心,齊玄卻十分的後悔和心憂,這是敗筆啊,官員辦事有血性是好事,可是破釜沉舟的殺戮完全是不可取的。潁川郡當時是無可奈何,亂適當用重典,潁川郡受災就是亂世,若不殺,如何再立朝廷的威嚴。
沒想到居然被官員們奉為一種……精神。
啞娘一愣,突然發覺齊玄真的瘦了很多,整張臉上沒了往日的神采,多了許多疲憊,心中微微一抽,鼻子都有些發酸了。可是她並不想讓錢和死,啞娘覺得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不應該如此草率的死亡。更何況錢和,並沒有罪大惡極。
“大人……”辛陸喚了一聲,“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你好多天沒有休息了,這裏我來看著有什麼進展就通知您。”
齊玄搖搖頭,這不成,若是錢和真的死在屋裏,自己不在,誰給這些正卒衙役背鍋?
“江海別,拿件外套來給大人披上。”辛陸扶著齊玄坐下來,“不如就眯一會兒吧。大人,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千萬別累垮了。之後還不一定有什麼事情呢?”
擺擺手,其實沒有那麼累,齊玄隻是心累罷了。
不行總得像個法子提提神,總是這樣怎麼能行。“江海別,來,咱們比試比試?”
江海別聞言眼神一亮,尷尬的笑笑,“大人,你下手輕點。”
“說不定我還打不過你呢,來人,拿木劍來!”
這可是一件新鮮事情,付堂領著一個束甲的將官策馬而來的時候,正看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