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笑的很僵硬,老吳良聽說是齊玄付錢,也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搞的像是過除夕,什麼東西。上次從錢和那裏弄來的錢也不能這麼揮霍啊。
老吳良幾人和齊玄和付堂一桌,他聽了有些尷尬,就是覺得齊玄這幾天都不和啞娘說話了,他有些氣不過。
辛陸覺得老吳良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人家兩個人的事情關你鳥事。
齊玄知道是為什麼,看了啞娘一眼,兩個人目光相對,不知道為什麼,齊玄沒有像以前一樣刻意的避開,而是對著她笑了笑,啞娘很驚喜,也笑了出來。
也許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吧,齊玄並不想再不開心了。
付堂被戳中了笑點,笑的停不下來,齊玄冷著臉慢慢也忍不住,兩個人對視大笑不止。千重和江海別站在齊玄身後一左一右,兩個人穿著不同的衣服。千重一身赤色的衙役官服,而江海別則紅衣黑甲,挎刀執盾,身後負五根短矛。全副武裝的樣子,要多砸場子,就有多砸場子。
齊玄和付堂看了看千重和江海別,有些無語。
“你們大過節的,能不能離我倆遠點?”
“不行,大人身係全縣百姓安危,此地人多眼雜,吾等不敢離去。”
付堂翻了個白眼,擺擺手,“算了,你們愛咋的咋的了。齊玄,來,我敬你一杯。對我以前的算計,我深深道歉。”
齊玄笑著和付堂碰杯,一飲而盡。
付堂突然注意到,齊玄喝酒的時候,動作十分的不一樣,但付堂看出來這是齊玄的一種本能反應。
“還是這樣喝酒痛快。”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大人物喝酒,的程序繁雜的要死。”齊玄翻了個白眼,諸多程度過後,你連酒都不想喝了,想賓主盡歡,不如去教坊司了。
付堂放下酒杯,學著齊玄的動作,“你剛剛的那一套是什麼?好像很有意思。”
齊玄愣了一下,笑著斟了一杯酒,也為付堂斟了一杯,端起酒杯說道,“蓮花指,輕舉杯,深入喉,舒展眉,酒氣奔騰如狂濤席卷,一掃千秋,一解千愁,重擲杯,一飲而盡,一滴不留,痛快!”
“拜、祭、啐、卒嚼。客人接酒當拜主人以謝禮,飲酒之前當遙祭天地,啐也就是飲一口說聲好酒,最後才是卒嚼一飲而盡。”
“喝個酒要累死了。”老吳良看著付堂很認真的跟著齊玄學,又瞄到錢和也在偷偷的學,被老吳良看到還尷尬的紅了臉正襟危坐起來。
“也不是,酒過三巡,便百無禁忌了。”
付堂苦笑著放下酒杯,“這實在是太繁瑣了。”
“熟悉了就好,禮,為天下太平之本。這是必須要遵守的,禮樂崩壞,便是大難之時。”
“君臣父子不可越禮,當然了,也不是那麼嚴格,有錯誤還是要指出,隻是懷有異心的人會利用禮樂崩壞之際,窺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