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霜看著齊玄輕輕揉著自己的腳腕,動作很輕,輕到陳霜都沒有什麼感覺,屋子的氣氛很安靜,那種很舒服很舒服的安靜。直到崔三朝和季河風看著院門開著一個小縫,推開門走進院子,又推門進了屋,這種安靜才被打破。
崔三朝上下打量著若無其事的齊玄和明顯慌亂的陳霜,眼中滿是曖昧的意味。季河風五官都擰在一起了,齊玄一愣,簡單的解釋一下,就要去請大夫結果被崔三朝按下來,反而把季河風打發去了請大夫。
齊玄翻了個白眼,“你小子是要把季河風活活氣死啊。”
崔三朝哼了一聲,“誰讓他整天小肚雞腸的,一路上光聽他得得了,一個老爺們嘰嘰歪歪的,不整他一下都對不起我的耳朵。”
崔三朝沒有說別的,不過陳霜也聽出來這一路上季河風怕是沒有說自己什麼好話。齊玄解開毛巾,崔三朝順勢接過在盆中降了溫擰幹淨水,雙手遞上來,齊玄轉身仔細的包著陳霜的腳腕。
“齊玄哥,你說,我是先成家還是先立業?”
“哎呦,看上哪一家的姑娘了,和哥說說。”
這話題新鮮嘞,先成家還是先立業,有意思。
崔三朝有些扭捏,他是有點成家的意思,喜歡的是一個崔氏分支的小姐,可是崔三朝總覺得少點什麼。那個小姐人很好,也很漂亮,但是太柔弱了,聲聲不離什麼女人該順從男人……
“齊玄哥,你看遠一點的平陽公主、南宮公主還有秦惜姐,近一點的我大嫂葉落靈,再近一點的陳姑娘,哪一個是男人的附庸品。她們都有自己的思想,我可不想娶了老婆隻會說,夫君,您說了算……”
齊玄看著崔三朝學的有模有樣,樂不可支,“你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女人在這個時代,有自己的意識,她要經曆多少的困難。”
“南宮的苦難你當知曉吧。”
崔三朝沉重的點點頭,遠嫁匈奴……
“平陽的痛苦你也知道吧。”
“什麼痛苦?”
“教宗對她責任多於感情,這麼多年教宗一直希望她能站在前麵,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能找到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決定了一生。”
“齊玄哥……”
“還有秦惜,你忍心讓一個姑娘家整個世界都是你嗎?”
“齊玄哥,那萬一人家樂意呢?”崔三朝有些急,“萬一她們都是心甘情願,不想去見識別的男人呢?”
齊玄笑道,“所以啊,你可千萬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要為了所謂的大道理而失去了最珍貴的。”百依百順不好嗎,握住了,抓緊了,才是幸福啊。
“對了齊玄哥,我聽說周宗祀要在明年開春舉行一次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
“對,會邀請整個江湖和五大氏族前來觀禮,而且,長生天教已經答應了會出席。”
齊玄一愣,師兄答應了?這種事情摻和什麼?
“據說要在那一天,給周宗祀年輕的姑娘招親,還為薑氏的小女尋夫婿,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