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波下了馬,身後眾人也下了馬,一身短衣的月舒波並不魁梧,反而有些削瘦,“石偉是你家親戚?”
“他是我侄子!你死定了!”石婆的語氣尖銳,聽的秋老臉色灰敗的閉了下眼睛。
“我聽你兒子說,你方才對長生天教宗不太友善?”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月舒波陰森森的笑笑,“因為沒有他,你們今天才會被我欺壓!哈哈哈,弟兄們,給我搜!搜個幹幹淨淨,什麼也別留!我倒要看看了,這麼高傲的石家,究竟有幾個錢!”
秋老大驚,這可不行,這是要斷了全村人的活路啊!
“閣下……閣下,請高抬貴手啊!”
“我黑風寨可是山賊,雖然現在不怎麼叨擾百姓,但今天是他招我的。老子好好的問話他不答,那我還留什麼手!”
如狼似虎的山賊衝進了村子裏,月舒波管手下管的很嚴,奸淫擄掠之事是絕對不允許的,山賊們的主要目標也是石家,但其間也損壞了不少的東西,山賊們也對一些婦女說了些葷話,有些丈夫忍不了,雙方掐起來丈夫不敵誒打倒在地……
但這隻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情況是村民們忍氣吞聲,然後石家連茅屋都被拆了個一幹二淨。
齊玄姍姍來遲的時候,山賊們已經搶劫完了石家表麵上的財物,包括地契和一小木箱的銀子,竟然足足有一百兩。
月舒波嘴裏嘖嘖有聲的,顛了顛手中的銀子。
“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秋老氣憤的指著石婆和石自明!明明有錢,這些年卻和鄉親們哭窮,用以前的情分逼著鄉親們替你們家還債!這是多麼惡毒的心腸。
齊玄也震驚了,這丫的這麼有錢,一百兩銀子能買兩三個他們的小礦場了,這還嗷嗷的哭窮?也怪不得家道中落還能如此趾高氣昂,人家有底氣。陳霜懵了,她踉蹌的後退兩步,捂住了嘴巴。
母親病重需要一味貴重的藥材,需要五錢銀子才能從外地買到。偏偏當時石公早死,自己父親也早亡,家徒四壁,自己去求石婆,而石婆說家中已經沒有錢,隻能騰出五十文……
秋老看了一眼陳霜,歎了口氣,這受苦最多就是陳霜了吧,她母親……
秋老默默的走到陳霜身邊,拍著她的肩膀,“石婆,石自明,我現在以安定村村長的身份宣布,你們再不是安定村的人,後山的石場還是你們的,但是安定村你們不要再回來了!”
“憑什麼?!”石自明口齒不清的說道,“地契還是我們的,你們的房子還都是我爹蓋的,要沒有我們石家,你們早死沒了!”
月舒波突然從石自明的神情中看到了當初那個逼死父親的‘恩人’的醜惡的嘴臉,臉色在抽動,陣陣回憶湧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