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製幣廠的待遇也是非常的優厚的。
就這十幾天,齊玄更黑了,也更精壯了,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影響他的訓練,反而能讓他訓練中保持時刻的清醒,至於傷口遲遲不愈合,李禦醫也沒有辦法,自己就一直呆在上林苑為齊玄照顧傷口,隻要齊玄能安下心來休息一個月,這傷口就可以好了,但留疤是不可避免的了。
李禦醫也是非常的驚奇於齊玄的體質,他似乎對於病菌有著很強的抗體,傷口這些日子雖然恢複的緩慢,卻沒有出現感染和流膿的情況。
王娡見到齊玄的時候,眼淚叭嚓就下來了,平陽也是心疼的要死,而劉徹一臉的羨慕。
“娘親,姐姐,玄哥兒這樣才是男子漢嘛,徹兒要是有一聲這樣的膚色,真是完美了。”
王娡連忙訓斥了劉徹幾句,你玄哥兒還不是為了我們,為了大漢盡忠,不然怎麼能搞成這個樣子,你要是想要對的起你玄哥兒,就好好的讀書,好好的做人。
田蚡也是忙得腳不沾地,製幣廠的事情簡直是千頭萬緒,齊玄的理論他往往要琢磨好久才能弄明白,明天是除夕,不論是上林苑還是製幣廠除了必要的守衛,都放了假。
連著打了幾個哈欠,田蚡扣著眼睛看著齊玄,“你這個鬼模樣明天可咋參加除夕宴?一點都不喜慶,不知道還以為你去匈奴帶了幾個月呢。對了你讓長生天在長安找尋惠帝元年十二月的事情,又整理了一些,你回去可以問月娘拿。”
“惠帝元年十二月?玄兒,你問那年的事做什麼?”
王娡一聽到這個年份,忽然身子抖了一下,有些擔憂的看著齊玄,“你呀,平時就安分些,不要搞著搞那的,聽說前些日子還闖了姬氏大院,怎麼敢呦!”
“咦,娘娘。”齊玄忽然get到了一個點,一屁股坐到王娡身邊,摟著她的胳膊,“為什麼不能提惠帝元年十二月的事情啊。”
“你們都不知道嗎?”王娡看著眾人的表情,發覺隻有平陽可能知道一點。
“惠帝元年十二月,呂後毒殺劉如意,製戚夫人為人彘。”王娡抖了一下子,人彘啊,手足被斷,眼珠挖出,熏聾兩耳,藥啞喉嚨,方令投入廁中,折磨至死,這等酷刑,光是見字便是全身發抖。
齊玄突然蒙住了,自己這些日子不停在長安城內搜尋那年的事情,搜尋眾多卻沒有多少結果,偏偏忘記了皇宮。
李禦醫雖然年幼但其父親常常入宮,若是帶著李禦醫在左右,豈不是在皇宮中見到的先生。那先生的身份,那時候就已經是蒼先生了嗎?或者是其他?
“娘娘,劉如意,真的死了嗎?”
齊玄的聲音悠悠蕩蕩,像是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一旁的田蚡聞言竟然嚇得一動不動,手指保持著揉眼睛的動作,不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