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很多……這世界上的很多人,為什麼不能接受自己的苦心呢?!
“人生盡是不如意?!這世界上還有人比我更不如意嗎?!!”
齊玄揮砍的頻率越來越高,嬴詔真的絕望了,他本以為自己的身手已經是氏族之中的第一,現在卻在齊玄手裏全無還手之力。
平陽看的越發的焦急,神色一定,拿過齊玄未的鎧甲就要套上,想像以前一樣抱住齊玄。王娡想要拉住平陽卻沒有能拉住,林晚秋是不敢拉。
景帝大驚的看著平陽跑向齊玄,齊玄猛地抬頭下意識就是一刀,卻猛地將長刀改變了方向甩向一邊。
對著平陽大吼一聲,“蠢貨!!”
平陽笑的很開心,蠢就蠢咯,反正你也不舍得傷害我。
不過嬴詔都要哭出來了,齊玄不舍得傷害你,我卻倒黴了。
刀劍比完了,齊玄要比拳腳了,剛剛抓住嬴詔的衣領,卻聽場外一聲大喝,“小先生!”
是朝雲。
朝雲鬆了口氣,看來沒有人受傷。
輕咳一聲,提溜著酒壇子看著齊玄,輕聲吟誦。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齊玄聽著朝雲的吟誦,慢慢平靜下來,扶起嬴詔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對不起。”
嬴詔握住齊玄的手,搖了搖頭,“任卿兄有多厲害?”
齊玄想了一下,“平常的話,有我發狂的一半。”
嬴詔失笑,自己實在是坐井觀天了,原來任卿兄從一開始就是讓著自己的。
朝雲走上前,單膝跪地,奉酒而上。
“小先生,蒼先生兩年前留酒於卑下,言小先生不快時奉上。”
齊玄聞言苦笑,接過酒壇,“先生啊,先生,您老人家為了準備這些東西操碎了心吧。朝雲,我家先生在哪裏?”
“不知,蒼先生已兩年未與吾等聯係。”
齊玄點點頭,不論朝雲說的真假,自己就都信了吧。“來人,給嬴詔兄包紮!”
說完就轉身,惱怒的看著平陽,“你瘋了?!我不是說過嗎,如果我不對勁千萬別靠近我?”
平陽得意的笑笑,“那不是每次你都不會傷害我?”
齊玄氣的無言以對,搖著頭走向眾人,卻見大家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當然了宮中的人有的聽過,有的見過,所以好一些,而姬曆和姒臨就像是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