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和娘娘壓五百金齊玄勝。”
平陽清脆的聲音蓋過了喧鬧聲,齊玄眉毛一揚,下意識的抓住平陽的手,“你哪裏來的那麼多錢?”
“你這兩年給我的錢我都留著沒花,出去逛也有齊府的人跟著,哪裏用的到我花錢。”平陽摘下頭上的金釵,放在了姒臨的賭盤上,當做憑證。
“公主和娘娘果然好眼光。”姒臨笑嘻嘻的樣子讓人心生歡喜,這個小子走到哪裏哪裏就是活潑一片。
劉徹低下了頭,自己很窮,沒錢,偶爾的零花錢也是玄哥兒給的,也都花完了。忽然抬起走,摘下腰間的玉佩,“我以封邑十縣壓玄哥兒贏。”
眾人聞言倒吸口涼氣,景帝輕輕皺起眉頭嬴詔嘴角僵硬,這回搞大了。
姒臨楞了一下,然後在齊玄的目光下冷汗直流,“額,膠東王你年紀還小,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現在反悔也沒有什麼……”
姒臨完全是被齊玄眼神逼得。
隻見劉徹搖頭,笑了起來,“不必,本王雖然年紀尚小,但賭這一把的資本還是有的。玄哥兒說過,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區區十縣,本王並不在意。再說玄哥兒未必會輸,不論是未來還是現在,本王都認為,玄哥兒絕對不會輸。”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眾人都沉浸在齊玄的兩句話中,景帝卻忽然想起這是兩年前長生天用所有能用的資金砸向居延意圖建立一條有官方和民間保護的商道,旨在與匈奴做民間生意。那時候群臣紛紛嘲笑齊玄是浪費錢財。而齊玄便是這麼說的。
齊玄笑著摟住劉徹的肩膀,“徹兒,這封邑雖然是你的,但也不能隨便的封賞出去。”
“玄哥兒,若我輸了,便是輸十縣,但若我贏了,得的卻是‘百縣’。再說玄哥兒贏得幾率大到七成。”
“那也不是百分之百啊。”
“玄哥兒,你說人生盡是不如意,萬事何來十分圓滿?”劉徹轉過身對著齊玄,“有七分便就可以拚死一搏了。若是七分勝算都不能贏,便是十分勝算也是差了一些。”
“哈哈哈,”齊玄忽然仰天大笑,“好好好,不愧是膠東王,不愧是我齊玄的小兄弟。”
“不過這封邑還是不能輕易賭出去,不如這樣吧。我出錢折現你這十縣封邑,若是你贏了,我三你七。若是你輸了,便將封邑輸給我如何?”
劉徹想了一下,點點頭,“好。”
劉徹還是有點不開心,他真是很想賭一把的,體驗一把空手套白狼的快感,用封邑去賭,就是空手套白狼,可惜劉徹也明白,父皇肯定會不喜,所以玄哥兒用這種方式來維護自己。
但並不是很開心。
平陽拉過劉徹的手,讓他站在景帝的身邊,目光在齊玄身上流轉,她看到了秦惜,不知道齊玄作何感想。
作何感想?
齊玄能有什麼感想,賭局是越開越大,尤其是栗姬豪擲千金之後,齊玄更加無語了。
嬴詔和齊玄對視一眼,兩個人眼中盡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