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詳了半天自己的文采,齊玄忽然垮了臉色,哀歎一聲躺倒在床上,嗅了一下香氣四溢的被褥,無意識的哀嚎著……
安思璿還以為帳篷裏進狼了,沒好氣的打了齊玄一下,“你有病啊……”
忙活了老半天,可是完全沒有用,沒有信物,崔問年可以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寫的嘛……
和安思璿說完,齊玄直起身子,“不行的話,就趁著吃飯給崔問年他們下藥,全都捆起來等大軍過來,全他娘的宰了。”
齊玄咬著後槽牙,真的討厭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做點事情真的太難了。
安思璿倒是很平靜,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在齊玄眼前晃了晃,“你看著這是什麼?”
這不是我的玉佩嗎?!
齊玄抓過來,看著上麵的雄鷹,愣在當場,“你們……”
“你不信我們,我們也可以不信你啊,如果你真的是齊玄肯定會有人認出你的筆跡的。”
安思璿揚著下巴,感覺自己全身都洋溢著智慧的光芒。
“這下完了……”齊玄僵硬的扯著嘴角,扯了半天發現扯不動,哀嚎一聲抱住了頭,“沒有玉佩你們根本見不到周亞夫的啊!!!沒有玉佩誰給你傳竹簡!!!沒有玉佩你們肯定會被當成傻子扔出去的啊!!!”
“不會吧。”安思璿愣住了,見齊玄說得不是假的,也懵了。
這幫人怎麼總是自作聰明?
看水位下降的程度,再有五六天就已經完全可以跑馬了,也就是說在三四天的時候大軍就已經可以重新成軍紮營了。
晁家送信到大軍是相對而行,頂多三天就送到了大軍手上,那時候重新成軍紮營的大軍,那是一個普通百姓能進的地方嗎?
就算是現在,大軍營地和受災百姓的營地也是分開的好吧。
“你最好祈禱你派去的人不會被砍了腦袋。”齊玄抬著頭憤怒的看著安思璿,“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自從聰明沒有好下場懂不懂啊!”
“那現在要趕緊追上去。”
“不必了,如果是必要的犧牲,那麼他死的很值。”齊玄從桌子上拿起竹簡,“這個和玉佩交給老祖宗,還有我最近不會出去了,你多弄點吃的過來。”
“你在防崔氏的人?你不是和他們長公子很熟嗎?”
哪裏都有齷齪的事情,但齊玄不打算腐蝕安思璿純潔的心靈,畢竟現在的晁家都是她一個人在扶持,包括晁千對安思璿的非分之想,齊玄提的時候也是點到為止。
安思璿在這方麵似乎有些神經大條,比如她竟然讓自己和她睡在一起,理由是一個屁大點的小孩思想一定不會齷齪。
就此導致了齊玄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挺……銷魂的。
崔問年的到來打破了齊玄這幾天波瀾不驚的平靜,他有時候會沉迷在這樣十分規律的生活中忘記了生活的本來麵目。
殘酷和陰謀才是齊玄的生活。
那樣平靜的日子,應該隻屬於安思璿這樣的人。
崔問年帶著崔氏族人住在了邊緣處的帳篷裏,崔問年今晚上和齊玄一樣,有些睡不著,他在謀劃著明天要怎麼說才能在不起衝突的情況下把晁家的物資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