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崔任卿轉過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以後莫要和氏族作對了。”
齊玄沒有說話,不作對是不可能,隻是需要改變一下策略。
越向著潁川走,道路就越泥濘,但幸好齊玄做了萬全的準備,馬車的車輪上被安上了特製的鐵鏈外殼,卡在路上的情況發生的越來越少。
一路上的征集的糧食已經堆滿了馬車,但周亞夫並沒有停止征集,他命令手下士卒拿著皇帝的聖旨打開一家家土豪鄉紳的糧倉,以平價買下,順帶把所有的馬車都買來。
這完全就是強買強賣,但沒有人有異議,明晃晃的刀槍架在脖子上誰敢說話。
也有傻大膽的,當然了,治軍極嚴並且對沒有能殺了崔任卿而耿耿於懷的周亞夫刀筆一揮,違抗陛下的旨意,當誅九族,但念爾等初犯,便就誅三族吧。
那個小家族雖然小,但三族人加起來也是上百人。
周亞夫從臨近縣調了十五個劊子手,又派了二百步兵守衛法場。
副將頭盔下的臉色十分冷硬,也不搞公堂的上的一套,直接大喝一聲,“殺!”
人頭滿地亂滾。
自此之後,齊玄的名聲便響亮了。
是個人都知道,南宮衛士令左都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還就此衍生了不少的傳說。
尤其是長安城,齊玄是長生酒樓背後的大金主在許多人眼中已然不是秘密,於是許多的說書人便開始了自己人生中的巔峰‘講演’。
種種版本喧囂甚上,其中流傳最廣的就是……
“我是兵主轉世?!我他媽的是蚩尤?!這幫人腦子被驢踢了吧!”齊玄哆嗦著手看著月娘傳回來的情報,這幾天周亞夫拚命讓自己和任卿練習拔刀,練的手臂肌肉每天都是酸疼酸疼的。
“唔,也不錯啊,兵主大人很威風……”
“你還說!誰讓你用我的名義殺人了?!”齊玄怒瞪著周亞夫,這純粹是坑人呢嗎,老子還要靠長生天酒樓賺錢呢,現在我都成了蚩尤了,殺人不眨眼誰還吃飯?
周亞夫憋著笑,撇著齊玄要殺人的表情內心暗爽,老夫都老了,年輕人不承擔點怎麼行。
崔任卿端著飯碗走進來,一路走一路抖,飯都抖的隻剩下碗底了。
齊玄噗的一聲笑出來,“南宮又說你了?”
“我就說了一句還是昨天的胭脂好看,她就把我趕出來了。”崔任卿一屁股坐下,周亞夫覺得地上抖了三抖。
齊玄哈哈大笑,你說昨天的好看,那不就是今天的不好看嗎,不把你趕出來才怪。
周亞夫捋著胡須笑而不語,他最近真的覺得輕鬆不少,可能是和年輕人在一起時間長的緣故,覺得自己也年輕了不少。
南宮和崔任卿最近走的越來越近,這是一件好事,而且齊玄發現似乎周亞夫有那麼幾分樂見其成的意思,這就更好了。
隻要薑長幽不出來惡心人就行,這女孩子的初戀,可不是誰都能替代的。
齊玄啃了一口大餅,要不要趁著現在,把薑長幽掐死呢?
不遠處帳篷的裏的薑長幽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薑公子,崔問年求見,薑公子可在?”
薑長幽一愣崔問年?崔氏二房的人見自己做什麼?
“請進。”